兰连忙递了湿润的绢子给她。
“这样不是很好么?”
“怎么个好法?”徐柏森有些想不明白。
“咱们不费什么力气,就有人帮手,乐得清闲。”甘沛霖唇角微卷:“午膳过后,我要出府一趟。稍后会有马车来接我。你若是得空就陪我走一趟。”
徐柏森看她气定神闲,便点了头:“也好。总比闷在府中强。”
午膳过后,钱昀果然让马车来接了甘沛霖。
徐柏森自然是跟着同去,可说来也奇怪,马车到了街市上最热闹的地方,徐柏森就这么被人直接从马车里扔出来。
落地的时候,他都没有察觉。
最后还是街边的小贩,用一碗凉水灌进他嘴里,才唤醒了他。
“天啊,我怎么在这儿?”徐柏森一头雾水,看着将他围观的群众,那种感觉毛骨悚然。“马车呢?沛霖呢?怎么会这样……”
他只记得那辆马车很宽敞,他和甘沛霖坐稳就出发了。
开始,还说说笑笑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位公子,那边有个药庐,要不我扶你过去瞧瞧吧?”救醒他的小摊贩不免担心:“您这身子弱,又从马车上跌下来,可别摔出什么毛病。”
“我弱?”徐柏森很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摸出了一锭银子塞给他:“多谢你,我没事。你可看清楚马车往哪个方向走了?”
小摊贩接了银子,笑眯眯的往南指了指。“那边。”
徐柏森一把夺过经过身边那人的马,又扔给那人一锭银子:“借我用用,回头来徐府牵马。”
“徐府?”马主人喃喃道:“是护国公徐家吗?”
“护国公徐家,那马车里住的莫不是才被大都督府赶出来的新夫人……”
人群里,议论的声音没有停,该听见的人自然能听见。
吴为跨上了马,也往南去追。
可是他要追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想清楚。
说来也是奇怪,徐柏森骑着马,兜兜转转,都没找到那辆马车的影子。他先是追到了不怎么热闹的树林,却没有地上看见马车留下的车辙印。于是掉转马头,往另一条路去追。
他想,自己是在热闹的街市被人扔下马,那小贩和围观的群众应该马上就能发现他。所以,从他掉下来,到苏醒,应该也用不了多久,那么好好的一辆马车,为什么这么快就不见踪影。
要知道,骑马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