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竟然一点都没瞧出来。“天啊……夫人,您怎么连奴婢都瞒住了。这些日子,奴婢可真是夜不能寐,食之无味,还在想要怎么替主子哄您回来……”
“你是我身边的人,连你都没瞧出破绽,看来这出戏做的不错啊。”甘沛霖稍微舒展了唇,温和的说:“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希望我能回府。可是燕子,眼下我们的敌人,是深宫里那两位。如果不和姜域闹别扭,我和他亲密无间,那我就成了别人手里那把剑,会直戳他的软肋。所以,眼下这么做,看似是我们之间生了隔阂,但实际上,是我护着他,也是他护着我。”
燕子听了这番话,心里竟然久久不能平静。那种感觉,很温暖,却让人鼻子发酸。
好半天,她才红着眼睛点了下头:“主子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似风光无限。但实际上,每一日都身处在危机之中。夫人您虽然有奴婢保护,有暗士保护,可却不是金钟罩铁布衫,总有疏漏之处。但如此一来,对彼此都好。”
“你明白就好。”甘沛霖握着她的手,也握着留兰的手。“敌人过分强大,我们就只能见缝插针,从细微处获得取胜的良方。我现在不回大都督府,由着她们把事情闹大,越闹越凶。等声势传到宫里了,自然有咱们的好处。”
“奴婢明白了。”燕子连连点头:“您放心,容后奴婢就会设计让府里的女眷们前去徐府,接夫人回府。”
“好。”甘沛霖掀开车帘,对车夫道:“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让燕子下车。”
“是。”车夫随即点头照办。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甘沛霖再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
可是她心里始终放不下一个疑问,那就是重新重用徐家,让徐柏森出征,到底是宣堌的意思,还是敖珟。
这件事,就像是一个心结,在她心里越缠绕越难拆解。
翌日一早,敖琍和翠云就领着大都督数十人,前来徐府接甘沛霖回家。
徐老太得了消息,就先将人请进了徐家的宅院,这才亲自过来知会。
“外祖母怎么了来?”这时候,留兰正在替甘沛霖梳头。她一时没能起身。
“别动,沛霖。”徐老太亲昵的上前,亲自替甘沛霖梳头。“你母亲小时候,我也常常这么替她梳头。你的头发,和她一样这么乌黑顺滑,摸着就像是绸缎一样。”
“我小时候,母亲也这样给我梳头。”甘沛霖卷起唇角:“现在外祖母也给我梳头,就和母亲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