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您也别着急,先去看看情势再说。”甘沛霖沉眸道:“这件事弹劾不弹劾,徐府的处理方式都一样。料想皇上也不会太多过问臣子的家事。”
“只是……”徐景先也想到了出征的事,不免叹气:“原以为这次,是柏森的一个机会。看来,天不从人愿。兴许,连老天都不希望他重新拿起兵刃。”
“父亲,儿子是一定要上阵杀敌的。”徐柏森得知宫里传召,急火火的赶过来。没想到正好听见徐景先那句话,顿时满腔怒火。“昨晚,是儿子贪杯误事,可这和出征有什么关系。难道皇上还能收回成命?”
“唉。”徐景先无奈的摇了摇头:“沛霖,你瞧见了吧。你这个表哥啊,根本就不是当官的料。连朝廷上那点事都看不明白,又怎么能置身其中,跟他们玩些勾心斗角的把戏?”
“慢慢来吧,舅父,您也别着急。”甘沛霖不免舒唇:“好歹这事情也没到最坏的地步。姑且先进宫再说。”
“也好。”徐景先起身:“劳烦你了沛霖。”
“舅父别这么说。”甘沛霖和徐柏森对视一眼,心里有些不得劲儿。这样子帮他,就像是割断了鹰的翅膀,究竟是不是对呢?
徐氏父子刚离开大都督府,燕子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夫人,黑燕刚查到一件事,奴婢觉得很蹊跷。”燕子径直走到甘沛霖面前,呈上了一封信笺。
甘沛霖接过信笺,蹙眉看过之后,脸色微微有变。“黑燕居然查到姜音偷偷和沫初雪碰面?还是在沫初雪进大都督府侍奉祯公主之前?这么奇怪?”
“是啊。”燕子不禁点头:“都说姜府那位千金,性子非常古怪。腿脚不好甚少会出门,这也罢了,她成日里为舞的,不是毒虫就是毒药,都是别人轻易不敢触及的东西。可在此之前,她和沫初雪并不相识。”
“仅仅是碰面,黑燕是怎么查到的?”甘沛霖不解的问。
燕子如实的说:“说来也是凑巧,黑燕原本是盯着……太尉夫人的。这是主子的意思。却是太尉夫人几乎撞破这次碰面。还是姜音打了马虎眼遮掩过去。但黑燕以为太尉夫人也参与其中,就一直秘密跟着离开姜府的那个女人,辗转几条街,才发现是沫初雪。这件事,原本黑燕是该禀告主子的,但因为沫初雪如今在咱们府里,所以才让奴婢知晓,提醒夫人提防。”
“原来如此。”甘沛霖点头:“可是姜域盯着自己的母亲做什么?”
这话把燕子问住了,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