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为难的说:“郎中说她身上的疤痕怕是治不好了,以后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她已经好几天没服药也没吃过东西,可能……熬不过今晚。”
敖琍幽幽叹气:“总算她也曾经风光过。我就去送她最后一程。”
翠云连忙道:“敖姐姐还是别去。她已经这样子了,去了也是白费。何况,主子不喜欢她,她又得罪了夫人,您就不怕惹上麻烦?”
“无妨。”敖琍也不难为她,温和的说:“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瞧瞧。”
翠云动了下唇,最后还是点头:“那姐姐速去速回,别耽误太久。”
敖琍没吭声,只是冲她微微一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她真的很想知道杏花临走前,有没有什么要对她说的。
推开逼、仄的房门,扑面而来一股霉味。
杏花却直挺挺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走进来的人冷笑。
她的笑容,莫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怎么是你来啊?怎么不是甘沛霖?她不是最想看我的笑话吗?还有你,你不让主子赶我出府,不就是为了让她能看见我的笑话吗?”杏花的声音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听不出嘶哑。
可是她干裂的嘴唇,苍白的脸颊,以及身上散发的那股腐臭的味道,都让敖琍感到死亡临近,格外害怕。
“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敖琍问。
“呵呵。”杏花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这是同情我啊?”
“算是,也不算是。”敖琍叹了口气:“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冒进。你偏不听,非要火中取栗。接过自己栽进去,烧的面目全非。怎么不遗憾。可我,还真不是完全因为同情你才来的。我是想问问你还有什么没说的。或许你没走完的这条路,我可以替你走下去。”
杏花看着她的眼睛,倏然就明白了。
“知道主子为什么宠我吗?”杏花饶是一笑:“他年幼时曾经遇到个姑娘,因为杏花而结缘。而这个姑娘,我终于知道她的身份。就是祯公主身边的沫初雪。”
“什么?”敖琍不由一惊:“沫初雪?”
“可能是因为杏花这个名字,也可能是我和她有某些相似。”杏花微微一笑:“总之主子的宠爱,不过是当年情怀的一种寄托罢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主子不说,我自然不清楚。但沫初雪,一定是能抗衡夫甘沛霖的那个人。你想替我完成心愿,就好好加以利用吧。”
敖琍点了下头,道:“你放心,我会准备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