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鹊。”文心兰叹了口气:“别再说了,再等等。”
宝鹊也是一声轻叹,才无奈的说:“娘娘,奴婢不想逼着大都督夫人做恶人。可是总要迈出这一步的。您的处境奴婢岂会不明白。可大都督夫人却不同。”
“有什么不同。”文心兰轻笑,语气里透着无奈:“女人的宿命都是与夫君的天命休息相关的。夫君荣耀时,不见得抬举我们。可若夫君被辱,我们一定在劫难逃。”
“娘娘。”宝鹊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难道您心里不恨吗?”
宝鹊的话,让文心兰在心里打了个寒蝉。
是啊,她能不恨吗?她怎么可能不恨。
“留兰。”甘沛霖起身缓缓的往外走:“咱们是得出去瞧瞧了。”
“大小姐,您没有必要为别人犯险。”留兰有些气不过。“那些耐不住寂寞的人若要走,就让她们自己去瞧就是了。”
“好了。”甘沛霖走到留兰身边,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咱们必须保持冷静,商量出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对策。外面的局势不明朗,要么是竿党把持深宫,要么是皇权镇压。咱们必得先弄清楚再作打算。”
“夫人恐怕少说了一样。”宝鹊没跟她客气。“还有可能是大都督手握重拳,镇压皇权,正在满宫的搜寻您的下落呢。”
“你说的这种可能,恐怕没有。”甘沛霖笃定的说:“如果我夫君真的要谋逆,绝不会在他自己被扣留深宫,这样被动的时候。”
“谁知道他会不会故意做给别人看。”宝鹊呛道:“大都督是什么样的性子,难道皇城里的人会不清楚吗?”
“宝鹊,管管你那张嘴。”文心兰不禁生气:“谋逆这种事,没有真凭实据,岂容你满嘴确凿。”
宝鹊愣了下,才勉强的应下:“是。”
“这样吧。”文心兰想了下,道:“我们等下出去,分两路走。你顺着来时的路,往贵妃宫去。毕竟祯公主还在那,姜域如果没事,他一定会保全祯公主,他的人自然会在那接应。本宫自是要回长宁宫的。无论是什么人把持权势,本宫都是皇后,得有正宫娘娘的风范。”
“皇后娘娘……”宝鹊还想劝,却被皇后制止。
“别说了,事不宜迟。”文心兰心突突的跳,她知道她要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竿党。而是一个无情无义,可以任由她去死的枕边人。
“皇后娘娘不预备拿我当人质吗?”甘沛霖很意外她会有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