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不记得有多久,宣堌没有这么近距离好好的看看文心兰。
自从他们的孩子没保住,即便是去长宁宫,也都是略坐坐就走。后来,和清宁一起,就更少过问皇后的事。
这些年,他倾慕过她,陪伴过她,甚至依赖过她,却还是在忽然看见她的时候,觉得很陌生。
“想来皇上也没有一个答案。”文心兰禁不住叹了口气:“所以臣妾自作主张,命人去追查了一下。”
“皇后查了什么?”宣堌被她的话,从回忆里挣脱出来。
“皇上请过目。”文心兰侧首,转而看向大殿外头。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几个内侍监就抬着个偌大的樟木箱子进来。
“这是什么?”宣堌不免奇怪。
“皇上,要不还是劳您走下来瞧。这樟木箱子太沉了,并不能抬到您的龙椅面前。”文心兰如是说。
她的话音刚落,内侍监们就纷纷行礼告退。
一定是箱子里的东西有古怪,宣堌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还是依言缓缓走下来。
“到底皇后想让朕看什么?”宣堌停在樟木箱子前头,眉心微动。
文心兰笑吟吟的说:“这是臣妾精心为皇上准备的礼物。这件事情解决了,皇上就再也不会有类似的烦恼。”
她越是这么说,宣堌反而越觉得恐惧。
“皇上,您还在犹豫什么?”文心兰笑着问。
宣堌沉了口气,眉心微动:“朕,不喜欢这样子,皇后不必卖关子。”
“皇上。”文心兰却笑吟吟的凑近他怀里,语调温和的说:“臣妾难得为皇上准备这份礼物,解决皇上的烦恼,您就依着臣妾一回,亲自打开瞧瞧吧。臣妾保证,再没有下回。”
她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宣堌肩头,倒是像极了从前的温柔。
宣堌沉了口气,微微推开她一些,俯身将樟木箱子打开。
那个瞬间,一股温热的东西喷了出来,溅在宣堌惊愕的脸上,也溅在他黑色的龙袍和文心兰正红色的凤袍上。
伴随着一股腥甜的味道,在这偌大的金殿逐渐蔓延开。
“清宁,清宁……”宣堌一把周下箱子的盖子,头颅瞬间落在地上。他惊恐的侧过脸去,看着一旁笑容明媚的文心兰,心砰砰跳的厉害。“文心兰,你杀了清宁,你……”
“非也。”文心兰轻轻摇头:“臣妾亲眼所见,是皇上杀了贵妃。您敞开箱子的一瞬间,绑在箱子上的寒铁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