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厚颜无耻。”
“你说什么!”茱萸气的跳脚。
“我说你厚颜无耻!”留兰丝毫不相让。
“够了!”祯实在是懒得听这些话,吵的她头痛。“甘沛霖,你要不要为夫君牺牲一回,你自己看着办!我给你半盏茶的时间思量,我就站在这等你。”
内室里,甘沛霖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不是她不想动,也不是她不愿意直接了当的回应祯,她不肯。而是,内室里的不速之客,不允许她吭声。
那人站在甘沛霖身后,拿了一支金簪别在她的鬓边。
纤细的手指一眼就暴露她女子的身份。
虽然穿着黑色的夜行衣,脸也蒙的很严实,可是甘沛霖还是认出了她来。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以对,谁都没有先出声。
这时候,院子里又有人进来。
“钱御医。”燕子沉眸:“是主子让你过来的?”
“按时给夫人请平安脉。”钱昀看这院子里的阵仗有些奇怪,不禁皱眉走上前:“公主。”
祯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内室的门。
钱昀也没在意,径直走到门口:“夫人,臣来请平安脉。”
“进来。”甘沛霖抢先开口,她身后站着的人来不及阻止。
钱昀推开门走进来,顺手将门关上。
绕过屏风,她才发现有人拿着簪子指着甘沛霖的太阳穴。
他没有做声,很冷静的走上近前。“夫人该请平安脉了。”
“好。”甘沛霖伸出了右手,微微提起了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钱昀走过来,拿出脉枕,要搁在甘沛霖手腕下的瞬间,脉枕飞了出去,打在那人头上。
这力度,身后的人身子一歪,顺势倒在地上。
钱昀结结实实的握住了那支抓着簪子的手腕,以免误伤甘沛霖。“夫人没事吧?”
“没事。”甘沛霖转而看向倒在地上的人:“是沫初雪吧。”
钱昀顺势扯下她脸上的黑纱,果然是沫初雪。
“她是要行刺?”钱昀不解:“一个功夫这么弱的人,入大都督府行刺,她是在开玩笑嘛?”
“她不是行刺,是要带我出府。”甘沛霖如实说:“只是她不赶巧,刚来就赶上祯公主在外面闹事。所以就被滞留在这房里。她几次替祯公主出谋划策都失败,已经不被祯公主看重,但熟悉这府邸,进出自如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