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甩开敖珟的手,径直走到马车边。
她的马,在敖珟带走她的时候弄丢了,她只有解开这匹马骑回军营。
敖珟用尽了力气才跟上去:“沛霖,你就信我一次……”
甘沛霖没搭理他,可是绑着马的缰绳系的很紧,她用力去解,弄得手都疼了,也没解开。
她实在没办法,只能让敖珟帮忙,抬眼望去,那人忽然就倒了下去。
“你……”甘沛霖都没来得及走过去,敖珟已经结结实实的躺在地上。
经过的人不由自主的围了过来。
连方才茶寮的店家也凑过来。
“哎呀,客官这是怎么了?”
“他……”甘沛霖有些尴尬的说:“病了。”
“那这样吧,先就近送客栈里去,我这就给他找个郎中来。”店家好心的过来,去扶昏迷的告诉。
“客官不大好,他浑身滚热的厉害,像是发高热了。”店家赶紧去背敖珟,路过的好心人也帮着搭把手。
甘沛霖被大家这么围着,总不好就这么上马走。
“客官,马车就先停在那边,等下我替你赶过去。”店家指了指不远处的客栈。
倒是有不少热情的路人,帮着打点张罗。
牵马车的牵马车,领路的领路,甘沛霖直接被他围住,根本就没有机会单独离开。
这样子太惹眼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赶紧先躲进客栈里再说。
敖珟确实病的不轻,郎中请过脉,直呼不妙。说他的内伤加重了病情,身上还用了些奇怪的药,诱发了更严重的情况。
“公子,你要有心理准备,你这位兄长若撑不过今晚,很可能就……”
甘沛霖愣了下,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一心一意想要复仇的仇人,竟然会用这样方式在自己面前消失。
“不过公子也别太担心,正所谓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我尽管开个方子,熬好药,让药童送来,公子只需要让令兄服下,再看看天意吧。”郎中显然是有些无奈。
“那就劳烦您了。”甘沛霖付了诊金,忧心忡忡的看着病榻上的敖珟。
是不是过了今晚,她就再也不必为这个男人费精神了?
挺好!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这样的夏日,着实让人觉得不舒服。
药童端了汤药送来,甘沛霖谢过,随手就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这时候回军营,应该还来得及陪姜域用晚膳,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