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像你的性子。”甘沛霖夹了块肉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里,沉眸看着她。
“夫人走后,祯公主就让人搜查了您的库房。这院子里之前的东西,都被她拿了去。美其名曰是替您保管。但您回来之后,她也没提过一言半语的要归还给您。”敖琍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我是劝过,也阻止过,可惜人微言轻,祯公主不会听我的。”
“这件事我知道了,没什么的。”甘沛霖倒是不以为意:“不过是些身外之物。”
“对夫人您或许是,可对我而言,是没能替您搭理好这些,终究心中有愧。”敖琍垂下头,脸色明显的不好。
“看样子,祯公主没少给你气受。”甘沛霖只这一句话,就差点把敖琍的眼泪勾下来。“这是怎么了?”
“本来夫人不问,我也不想提。”敖琍红着眼睛,哽咽的说:“她日日要我和翠云相伴,不是替她研磨染线,就是替她抚琴高歌。整个相府里,谁不知道我和翠云就是她祯公主取乐的奴婢。可她有孕,凡事我们只要不从,就免不了招来一顿惩治。”
敖琍卷起衣袖,纤细的手臂上一道一道的青紫瘀痕。
“这是……拧的?”甘沛霖不禁皱眉。
“是。”敖琍含着泪:“是茱萸和姿阳拧的。”
“……”甘沛霖真是没想到,祯公主居然会这样对待府里的女眷。“那还真是委屈你们了?”
“我们受些委屈不打紧。”敖琍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道:“但有时候确实为难。就好比今天,是她收到风声,说……说云嫔娘娘在宫里失踪了。特意让我过来,把这话传给你。可是我始终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相爷严令,不许女眷牵涉宫中的事情,想必这话就是为了你才说的。夫人,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云嫔娘娘在宫里始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甘沛霖不禁一愣。
“就在昨晚。”敖琍如实道:“消息传来是今早的事。妾身怕祯公主添油加醋,还特意让人去问过府里,父亲也是知道的。夫人,云嫔骤然失踪,这事情恐怕不妙,你若出手,背后是相府与甘府。我猜皇后娘娘,就是想你参摄其中……你可要谨慎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