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认真道:“臣才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只不过,都这个时辰了,太后娘娘想必已经歇下了。这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太后娘娘又是新丧偶的孀妇,好说不好听的。臣是为了皇太后和徽庆王殿下名誉着想。”
徽庆王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卷风上马,一溜烟消失在夜色里。
他的人这才回过神,紧着也跟着主子离开。
偌大的相府门前,除了府卫,就只剩下苏崎哲一个。
“去通传一声,本王要见姜域。”苏崎哲对门外的戍卫道。
方才的话,门里的燕子一字不漏的听见了。她心想,勤王应该是想要帮他们才会这样的罪徽庆王,遂敞开了门。“还请殿下稍后片刻。”
“嗯。”苏崎哲略点了下头。
不多时,他才被请进了丞相府。
姜域坐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进来。
苏崎哲脸色不好,进来就白了姜域一眼:“我怎么想,都想不通,你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这时候,推自己的女人去犯险。姜域,你这些年白活了吧?”
被他这么一说,姜域的脸色更加不好了:“那还得多谢勤王,三更半夜的跑来奚落臣。”
“呸。”苏崎哲冷蔑的白他一眼:“谁有功夫奚落你。我敬夫人经过不让须眉,是个好样的。又受我姑母所托,才不得不来这一趟。更要紧的原因……”
苏崎哲眼底流露出很深的悲伤:“我总觉得皇上的死很可疑,一定是皇后……皇上与我,自幼一起长大。撇开君臣尊卑,说句僭越的话,他就是我的亲兄弟,是我的手足,我若不替他查明真相,枉为人臣,白当了一回兄弟。所以,我帮你,你帮我,咱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姜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得了。”苏崎哲只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我差点就忘了。你个活阎王,哪懂什么情分。说了也是白说。总之,明日进宫,设法困住皇后,逼着她赦免大司马。能救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