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有什么用。”文心兰不满道:“让她去。”
甘沛霖很从容的朝太后行了礼:“是。”
“甘沛霖。”文心兰唤住了她:“明日上殿,你最好痛快些认罪。别再指望姜域能救你。”
甘沛霖没吭声,随着宝鹊慢慢的走了出去。
文心兰微微不爽,为什么她喜欢的人,想留在身边的人,都要和她这样相爱相杀。
无论是宣堌,还是甘沛霖,都白费了她一番心血。
“娘娘,皇上不哭了。”宝鹊转回来的时候,温和的说了一句。
“真是见了鬼了。”文心兰简直莫名其妙:“那么多乳母都哄不住,偏是她可以。”
宝鹊起初没吭声,想了下又觉得不说也不妥:“娘娘,您说……若然一直让她或者,皇上长大了,会不会也被她迷惑?”
“你胡扯什么呢?”文心兰不悦的白她一眼。
“奴婢多嘴了。”宝鹊连忙垂下头去。
“新帝长大了,甘沛霖都如哀家这个岁数了。这个年纪的女人,还有什么本事去迷惑男人?”文心兰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那双不怎么明亮的眼睛,沉眉道:“苏崎哲还在相府?”
“方才探子就已经来禀告过,勤王气呼呼的离开了相府,看样子是没谈拢。”宝鹊不免担忧:“娘娘,您说苏崎哲真的会和姜域联手吗?”
“会吧。”文心兰不悦道:“他和先帝是自幼长大的情分,若他知晓哀家是怎么照料先帝的……不恨死哀家才怪。总之,现在还没到拔出勤王的时机,一定要小心处置。”
“娘娘也不必太忧心,明日上朝之前,只消让姜域知晓,上回他夫人失踪是被囚禁在勤王府,那就什么仇都报了。”宝鹊笑里透着阴冷。
“是啊。”文心兰禁不住得意:“那勤王聪明绝顶,怎么会娶了那么蠢个女人?自己女人嘴不严,那就只能功亏一篑了。”
摆一摆手,文心兰道:“我睡会,养精蓄锐。你下去吧。”
宝鹊低眉行礼,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文心兰有点讨厌这样寂静的夜晚,太难熬,盼着天亮要盼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