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霖打断了陈锐的话,忧心忡忡的说:“不外乎是抬举相府,故意让皇族难堪。这歌谣,应该和放冷箭的是同一人。他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你们不要为这件事情分心。好好守着相府,尤其是你,陆垚,无论府门外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擅自离开丞相府半步。记住,你的任务是保护你主子的安全,绝不是追击敌人。”
“夫人的意思是……会有人来相府行刺?”陆垚禁不住诧异:“那徽庆王自恃甚高,该不会用这样法子继续和咱们斡旋。”
“你以为咱们的敌人就只有徽庆王和太后吗?”甘沛霖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所以,决不能追击入侵的外敌,保护好相府才是你们的责任。”
“是,夫人。”陆垚应声而退。
又换了一种药,姜域仍然没有醒转。
他乌青的唇瓣这时候看来,更惹人怜惜。甘沛霖心里不踏实,就一直留在这不愿离开。一整晚,连口水都没喝过。
“让开。”门外,是祯公主的声音。
留兰领着人守着,不愿意让她进来。
“姜域有什么事,我拿你们试问。”祯说话的时候,略有些喘,显然是担心的不行急急赶来的。
“让她进来。”隔着门,甘沛霖扬声吩咐。
祯听见声音,迅速的推门进来,绕过屏风直接走到床榻边。
她顾不上看甘沛霖一眼,赶紧走过来握住了姜域的手:“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我是祯啊,你看看我。”
“他昏迷了一夜,还没有醒。”甘沛霖如实的说。
“为什么会这样?”祯含着泪问甘沛霖。
“为了救我。”甘沛霖没想瞒着她。
“又是你。”祯一时生气,扬起了右手。
甘沛霖没有闪避,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哪知道祯的手刚扬起来,就自己又落下:“我打死你也没用。只能白白浪费我的力气。夫君都成这样子了,我哪里还有工夫和你废话。”
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挤出嫣红的血水,塞进姜域嘴里。
“你干什么?”甘沛霖诧异的看着她。
“废话。”祯不悦的白她一眼:“当然是救人。”
“你的血……你的血也可以救人?”甘沛霖着实有些吃惊。
“不然呢?”祯鄙夷的瞪着她:“你用我的血治病,转眼也有好几个月了。你自己都没察觉吗?”
“什么?”甘沛霖是真的不知道:“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