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为在地牢里囚着,估计也难捣鬼。府里暂时是安全的。”
“也好。”燕子点头:“奴婢去跟陆垚商量一下。”
“嗯。”甘沛霖正点头,就看见陈锐快步进来。
她还是觉得相府的管家不顶用,趁着姜域受伤,就让陈锐回来接替。只是苦了脆芯,这时候有了身子,夫君却不能随时相伴在侧。
“夫人,勤王来了。”陈锐低眉道:“他说有要事要见相爷。”
“请进书房。”甘沛霖不知道姜域为什么还没有醒,但勤王这时候过来,怕是有要紧事,又不能不见。
“怎么是你?”苏崎哲看见甘沛霖进来,不免皱眉。“我是要见姜域,又不是要见你。”
甘沛霖斜了他一眼,没吭声。
“不会是姜域还没好转吧?”苏崎哲顿时担忧:“朝中局势有变。徽庆王给你父亲送来一道催命符。”
“什么?”甘沛霖的心思都在姜域身上,在姜域的孩子身上,还没顾得上甘府那边的事情。
“先前贪污的军饷事情还没告一段落。今早,又有言官弹劾你父亲私征土地。表面上这些土地是用来扩军建营,可实派去调查,实际上这些地都作为耕地租给了百姓,每年重税不说,租金还用来放印子钱,钱生钱……我就纳闷了,你父亲要这么多银子干嘛?守着姜域这个贤婿,还会缺银子吗?”
听见“印子钱”三个字甘沛霖脑子嗡的一声。
这怕是跟沫妍青之前的事情有关。
可能真的有私征土地,像苏崎哲说的那样,被沫妍青拿去放印子钱。但这件事,父亲知不知道还两说。即便是知道,沫妍青已经做了,也难抹去。
问题是,沫妍青都已经死了那么久,谁又把这件事翻出来?
“怎么?真的有这样的事?”苏崎哲看着甘沛霖的脸色,表情更加凝重了。“你父亲好歹是大司马,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其实在朝中为官,谁的手也不是那么干净的。”甘沛霖沉静道:“父亲私自征地,不管是放租子还是另做他用都是错。”
“是,但错也分轻重。有些错,可以改,有些错,会送命。”苏崎哲道:“这次徽庆王受皇后命令,一定要扳倒甘府,来势汹汹,情况不乐观。眼下,姜域又……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知道他们查到什么地方的地?”甘沛霖问:“放印子钱也总要有那么一套手续。这印子钱又是放给了谁?”
“这些,皇后自然是不会让你知道。”苏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