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沛霖啊,您醒醒……”
消息传到宫里的时候,文心兰正高枕暖床不知道多快活。
跟着帷帐,宝鹊的头埋在自己胸口,硬是不敢往风榻上瞟一眼。
“护国公也到这把岁数了。”文心兰不紧不慢的说:“支撑不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是已经让御医去瞧了么,还拿这些事来烦扰本宫做什么?”
宝鹊有些尴尬,却还是如实的说:“是烨庆王让奴婢来问,若护国公不济,是否要大司马出天牢送这一程。”
“烨庆王?”文心兰瞬间有些生气,一脚踢开依偎在身边的人。“出去。”
那男人赶紧抱起自己的袍子,下了床,一溜烟跑了出去。
宝鹊从头到尾低着头,没看一眼。
“烨庆王还真是有趣,处处为甘府设想。怎的?他不会也跟姜域似的,魂儿都让甘沛霖勾走了?”文心兰不悦的问。
“太后,您着说的是哪里话。”宝鹊低着头,缓缓道:“恐怕是烨庆王与徽庆王不睦,才想着拉拢姜相。这事,说是为了甘府,但到头来还不是为了他自己。”
“啧啧。”文心兰禁不住赞许一笑:“宝鹊,哀家觉得,你是越来越聪明了。”
“奴婢不过是跟着太后,学了些皮毛。”宝鹊始终没有抬头。
“甚好。”文心兰微微一笑:“那就等着护国公咽气吧。等他咽气了,哀家再考虑要不要让干甘允天走出天牢。不过,他现在那个样子,还能走的动吗?”
“太后,人终究是不能死在宫里的。”宝鹊沉眸道:“大司马虽然贪污受贿,又私征土地,但终究是立过战功的。若私刑而亡,恐怕会招致非议。比起他的命,您的名誉更重要。”
“唔。”文心兰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宝鹊应声,这才起身。
文心兰却似是意犹未尽:“去换个好看的来。”
“……”宝鹊愣了下,才不情愿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她总是觉得,如今的太后,陌生的让她不敢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