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苏家又没有什么贡献。倒不如陪着你。”
“姑母。”苏崎哲眉心凝重的说:“我已经失去了妻子,不能再失去你。我不想你有事。不如,你带着孩子们回江南去。好歹,那里也太平些。”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儿来的太平?”苏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有事,我宁可在你眼皮底下有事。也好过被人算计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姑母……”
“好了。”苏夫人打断了他的话:“说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想想,眼下该怎么应对。和相府这出戏,还得唱下去不是。”
“是啊。”苏崎哲心里很不是滋味:“亏我也当了这些年的勤王,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没保护好。”
马车上,没有说话的声音了,沉默的叫人揪心。
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马蹄踢踏的声音,却一下一下都压在了心上。
关上内室的门,陈锐、陆垚、燕子和留兰在一旁侍奉。
甘沛霖为姜域换药,重新包扎伤口,表情淡漠。
“不是已经没事了么?怎么还闷闷不乐?”姜域看着自己的伤口,平静道:“无妨了。”
“还好我让陈锐去请苏夫人帮忙,及时圆了这件事。”甘沛霖心里的愤怒却没有因此而消减。“可是太后并没有因此付出什么代价。现在徽庆王惹了麻烦,晴娘上殿指证。这件事交给烨庆王核查,未必就真的那么顺利。”
“那好办。”陈锐瞬间就有了主意:“只要给烨庆王一些压力,他自然会好好查这件事。”
甘沛霖点头,表示赞同。“只是兴许不用我们动手,徽庆王自己就按耐不住了。”
“一件一件的做就是。”姜域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微微蹙眉:“苏崎哲那边总要处理一下。”
“好说。”甘沛霖始终不相信苏崎哲会那么糊涂:“勤王是聪明人。聪明人不可能看不见射暗箭的人。”
“但过场还是要走的。”姜域皱眉:“他会极力表现出对相府的怨恨。而相府则要极力表现出迫切修好的意愿。”
“这个简单。”甘沛霖心里有数:“明日一早,我会去一趟苏夫人的宅子。”
“嗯。”姜域点头:“大司马已经在路上了。朝中还有战事需要盯紧。这些事,只有让你费心。”
“夫唱妇随,理应如此。”甘沛霖平和的看着他。
“相爷。”隔着门,是姿阳的声音。
留兰有些不高兴,皱着眉头去敞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