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朝廷的军队全军覆没,车马粮草被洗劫一空。徐柏森,你哪里还有半点徐家的英雄气概。你的祖父若九泉之下有灵,必然要被你气的七孔生烟,从棺材里爬出来给你几耳光。”
“启禀太后。”徐柏森头上的伤势不轻,走路的时候人都在打飘。“微臣是得了懿旨,才匆匆回皇城述职。预备向太后您禀明战事。可是微臣刚进了皇城,就又得了您的口谕,不必入宫。臣预备今日返回战场,谁料昨夜遇袭受伤,才有所耽搁。还请太后明鉴。”
“哀家何曾传召你入宫?”文心兰满头雾水,凝眸看向一旁的摄政亲王。
徽庆王连忙摇头:“臣也不曾听闻太后有过这样的懿旨。”
烨庆王随即表态:“臣也不曾。”
“西陲边战,已经全数交给大司马接管。敖珟也同时用兵力压制诸国,加以配合。”文心兰眼眸微凉:“你前往季阳,虽然是个不大不小的战役,也连胜两场战役,可哀家犯不着为了这两场胜仗,随意传召你回宫,不顾前方将士安危。”
“回太后的话,您的懿旨臣仍然随身携带。”徐柏森连忙从腰间摸出了太后的懿旨。
内侍监上前,接过懿旨,双手呈于太后面前。
文心兰将怀里的皇帝交给一旁的乳母,随即接过懿旨皱眉展开。
这用料和笔墨确实和宫里的一模一样,细看,就连字迹也是宫里管用的整洁写法,印章也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启禀太后,微臣的确是因为接到这封懿旨,才会立即赶回皇城。绝不敢有半点隐瞒。”徐柏森端正的跪在朝堂之上。
文心兰也纳闷了,这懿旨的确找不到半点瑕疵。可是实际上,她的确没有下过这样的懿旨。
“拿去给两位摄政亲王过目。”
说这话的时候,她特别谨慎的看过甘沛霖的表情。
甘沛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人前,不卑不亢,一如往常的沉静内敛。
“启禀太后,臣想问问徐少将军。”徽庆王上前一步:“是谁送这封懿旨给你的?”
徐柏森连忙道:“自然是宫中的宦官。”
“是太后身边的内侍监吗?”徽庆王继续问。
“并不是。”徐柏森微微挑眉,道:“微臣从未见过那人。但料想,宫里侍奉的宦官没有一万也有一千,微臣总不至于每个都见过。”
“这就是问题了。”徽庆王敛眸,语气不逊:“太后办事从来缜密,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随意指派脸生的内侍监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