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做主。”甘沛霖只是低眉说了这么一句。
“哈哈哈哈……”文心兰听了这话,仰头大笑。“哎呀甘沛霖啊,你可真是有趣。这是知道自己气数将尽,连挣扎都不愿意挣扎一下了吗?”
甘沛霖不做声,只是维系着低眉的姿态。
文心兰笑过之后,才转身对内侍监道:“让徽庆王挂帅出征,亲赴季阳。”
内侍监愣了下,道:“先前太后不是已经让徽庆王殿择将领前往季阳,为何又要殿下亲自出征……”
“自然是为了防止诸地反叛汇集。”文心兰不悦的瞪他一眼:“还不去。”
“是。”内侍监连忙退了下去。
而这时候,文心兰已经没有兴致和甘沛霖继续说下去。
“太后这便要走了吗?”甘沛霖见她转身,连忙上前拦了一下。
“怎么?”文心兰不悦的看着她:“你还想说什么?”
“妾身……想求太后恩典,让妾身见一见清宁公主的孩子。”甘沛霖低眉道:“当初妾身亏欠清宁公主,如今既不能替她做什么,便想着见一见那孩子。兴许下了九泉,也能告知她孩子安好。”
“呵呵。”文心兰皮笑肉不笑的白她一眼:“你不必这么记挂。哀家早晚会送那个孩子下去,好好陪他亲娘。”
“太后,您不能这么做。”甘沛霖不免惊慌:“孩子是无辜的。”
“留着他的命,将来向哀家复仇吗?”文心兰凛眉:“一点点后患都不该留下。”
这话说完,她将信将疑的看着甘沛霖:“你都跟着姜域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学会他的这份狠辣。漫说是本宫,这孩子若落在姜域手里,他也绝不会让他活。偏是你这么天真,还居然有这种善心。甘沛霖,你信不信,你早晚死在你的善念上。”
说完,她转过身,拂袖而去。
看着太后那身醒目的正红,甘沛霖的眸子里只酿出了一抹抹的杀意。
好似这团红灿灿的东西,如同血液。
紧跟着十余日,宫里异常的安静。
流心小筑几乎没有人来过,却被狠狠的封锁,就连燕子也不能轻易获得外面的消息。
每日供应的食物,仍然是简单的馒头、米汤,和一碟腌制的小菜。
每次甘沛霖都会如常的吃下去,她心里最惦记的,是季阳的战事。
外祖父一定是联兵士,将季阳附近的百姓迁离,再放火焚烧村落,做成屠村的假象蒙蔽太后。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