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芯就那么没了,甘沛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没花精神彻查此事。眼下燕子又因为霍青的事伤心欲绝。她越发觉得力不从心,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身边的人度过难关。
姜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和她站的很近。
徐柏森却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把将甘沛霖扯到自己身边。
“祖父的事情,我不光是要个交代。我还得给徐家上上下下一个交代。”他看着甘沛霖的眼睛,有些霸道的说:“你不是相信他吗?那很好啊,那你就跟我去徐家,好好解释清楚这件事。你要知道,徐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姜域不满他对甘沛霖的态度,硬是从他手里把人抢过来。“徐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谁若疑心这件事,你便将他带来丞相府,我亲自跟他解释。别为难我夫人。”
徐柏森没有再从姜域手里去抢甘沛霖,只是逼近一步,眼神复杂的盯着姜域。
姜域丝毫不为所迫,从容的与他对视。
两个人僵持了片刻,徐柏森问:“姜域,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心中已经有答案。”姜域没直接回答他。
“你要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徐柏森语声沉冷。
姜域眉心微蹙:“我自然知道。”
徐柏森哑然失笑,略略点头又看向甘沛霖:“你可知道他要做什么?”
甘沛霖同样是点头:“自然知道。”
“那你要陪他一起疯吗?”徐柏森有些难以理解的问。
“是。”甘沛霖简明扼要的点了下头:“帝王年幼,两位摄政亲王面和心不和。早在当初先帝还在世,晟庆王谋逆的时候,烨庆王就已经暗中推动,图谋不轨。想来一旦他们得手,朝中亦会翻天覆地。既然总是要变得,我当然希望主宰这一切的,是我夫君。”
甘沛霖不紧不慢的说完这番话,微微扬起下颌:“徐家若肯帮衬,我夫君必不会亏待。若不肯……倒也无妨,大可解甲归田。”
“你这意思是,他没有谋害祖父的理由?”徐柏森有些不习惯甘沛霖处处维护姜域。
“是。”甘沛霖却格外认真的点头:“外祖父诈死,为朝密战季阳,就是希望鞥保护幼帝和百姓的安全。这次,夫君从季阳出发,前往西陲,外祖父也是极力帮衬。他虽然未必同意另立新君,可也未必不会。早早的对他下毒手,对我夫君没有一点好处。”
“唉!”徐柏森长叹了一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