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走了出来。
“大小姐怎么出来了,您着了凉,身子还没好利索呢。”留兰少不得关心。
“让人去跟着那个婢子,看看她去哪。”甘沛霖沉眸道:“她有古怪。”
“是。”留兰吱应了人去跟着,自己则有些好奇的问:“大小姐从哪看出她古怪?”
“她是负责将咱们宅院用过一季的棉被拿去翻新,总是要和店铺打交道的。”甘沛霖似笑非笑的说:“可是翻新的事情去年是在晴娘的绣坊,今年却换成了别的绣房。”
“这……”留兰有些尴尬的笑了下:“大小姐,你着实愚钝,还请您明示。”
“这些事情原本都是二姨夫人在操持。就算我多日不过问府里的事情,她也不可能绕过我去将这事情交托给我们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奴婢。除非,她和这奴婢有什么撇不开的干系。”
略微一顿,甘沛霖又道:“咱们府里的棉被,有的是白棉花的,有的确实桑蚕丝。每一种棉被,用什么料子,怎么翻新,翻新后要几斤几两,用什么缎子,说是小事,却都得走心,你说一个不识字、唯唯诺诺没有见识的婢子,能将事情办得妥帖吗?新找的绣坊也未必不会是手段坑她一笔。”
“是啊。”留兰点头:“如今皇城里的商家越发的不老实,咱们新选了几家绣坊,做的活都差强人意。昨日取回来的被子,奴婢还验收过,确实没有不妥。看样子的确是不能被她唯唯诺诺的样子给蒙蔽了才是。”
跟着婢子的人,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复命。
那婢子也是个有心机的。吃吃喝喝,又是找酒家落脚,又是去集市上找活,七拐八绕的,好不容易才在天快要黑的时候,进了个素日里不怎么起眼的宅院。
“大小姐,您猜怎么着。”留兰唇角透出了些许冷意。
“难不成是咱们熟悉的人?”甘沛霖皱眉问。
“是咱们熟悉的人,也算不上是咱们熟悉的人!”留兰脸色微微凝滞:“是敖府的六姨夫人。”
“敖府的六姨夫人?”甘沛霖豁然开朗:“据说她身子一直不好,很多年前就被送出了敖府,幽居在外养病。她是敖珉的亲娘。”
“是啊。”留兰笑容铁青:“兜来转去的,线索这不是又出现了。”
“别打草惊蛇,由着他们继续闹。”甘沛霖兀自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时候燕子在哪?无端的从自己的厢房里不见……”
“大小姐可以放心,燕子的伸手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再说,她房里只有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