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霖的手,快步走上前去扬手就给了沫初雪一记耳光。
这巴掌格外的脆。
沫初雪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禁不住有点懵。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想想是谁加害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孩子会在这树下。张嘴闭嘴就是谁要你填命。沫初雪,你是不是吓糊涂了?在这里撒泼咒骂的有用吗?还是你想吵烦了勤王,直接给你个痛快的?”
沫初雪捂着脸,咬着牙:“我怎么知道谁会做这样的事情,你现在来问我,我要去问谁?”
“杏花树从何而来?什么栽种的?是随你运进相府,还是另外有人送进来?什么人进过你的院子,你身边的人来历你都清楚么?种树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完成,那么当时有没有别人看见这一幕?”甘沛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禁不住轻喘:“这么多线索不去追查,在这里喊死喊活有用吗?你自己不作为也罢了,愿意填命就去填命,别说是别人要害你。”
话说完,她转而看向留兰:“将孩子的尸首好好整理一下,一则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二则,等下交给勤王,也能避免他更加的难过。燕子,务必请勤王先来我的院子,我要当面对他说这件事。”
敖珟一听这话,心顿时一惊。“不行,勤王若发疯,你会没命的!我不准你这样冒险。”
甘沛霖侧首看向敖珟,她真不习惯他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
“二姨夫人,替我送送敖将军。”
“夫人,这不行。”敖琍连忙道:“他在这里兴许还能帮衬一二。就让他留下来吧!”
“相府的事情,与外人无关。”甘沛霖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我怎么会是外人!”敖珟声音艰涩,听上去带着难过。“我是……是相府二姨夫人的亲弟。姜相是我姐夫。”
甘沛霖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丝毫没有理会。
她总是这样无情,总是这样。敖珟的心已经痛的不能再痛了。他真的很想追上甘沛霖,问个究竟。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对他好一点。
哪怕当他是朋友,而不是外人。
“你还是走吧。”敖琍也是无奈:“夫人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无法了。”
“我不会走的。”敖珟执拗道:“我不是为了她,可我得保护你。”
这样牵强的借口,敖琍也没顾得上揭穿她,只是调整了脸色,对一旁的戍卫道:“带五姨夫人下去冷静一下。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好好照顾五姨夫人,不可以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