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姜域微微凝眸,转而看向百官:“朝中可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
百官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吭声。
苏崎哲却拧着眉头,上前一步,问:“若宣域殿下登基为帝,会怎么处置如今年幼的新帝?谁都知道,这世上无二日,一国何来而君?”
这个问题,让姜域陷入了沉思。
他不经意的想起了甘沛霖。甘沛霖曾经为了护着这个孩子,从丞相府搬出来入宫暂住。可谓尽心竭力的保护了他好一段时间……
“身为君王,莫不是连个年幼的孩子也容不下吧!”苏崎哲这话,有两重含义。
指的是新帝,也指自己那一双可怜的儿女。
“自然是册封为亲王,暂留宫中安养。”姜域微微虚目,道:“待到事宜年龄,自会安排封地。”
“那么将来呢?”苏崎哲又问:“待到您的皇位需要禅让的时候,您是会留给自己的孩子继承江山,还是将江山重新归还新帝、亦或者是新帝的子孙?您可别忘了,他毕竟先你一步登基,就算你能重夺大宝,也是他禅让而来。这个事实,言官御史,百官百姓都清清楚楚的记得!绝不可能抹去,哪啊新帝只做了一天的皇帝,都不可能改变。更何况,他登基已经有一段日子。”
苏崎哲这劲头越发不对劲,姜域能明显感觉到相府出事了。
这种情愫,让他格外的不安。“那勤王觉得,怎么做才合适?”
“哼。”苏崎哲冷哼一声:“既然赢帝有意立你为储君,却阴差阴错断送了机会。那便是命。如今新帝登基,不是正好吗?为什么要改朝换代?由你这位皇叔父匡扶新帝治理朝政,不是正合适吗?难道非要捧你为君,危及到他的性命,才叫顺遂?本王以为,维持原状,就是最好的打算。”
如果这番话是别人说出来的,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姜域念苏崎哲帮过他,还不止一次,并没有发作。
“勤王殿下这番话,臣不敢苟同。”甘允天步入金殿,抢在徽庆王前面开口。
以至于徽庆王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给咽了下去。
“新帝年幼,等他能处理政事,最起码也要十几年。”甘允天皱眉:“臣乃一介武夫出身,最懂,便是战事的瞬息万变。今晚能出击,绝不拖延到明早,谁多知道夜长梦多这个道理。如今,我天朝,百姓安乐,国家富庶,若不趁现在建立威严,反而用这漫长而又极好的岁月,去等一个孩子长大,那不是等同于给敌人成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