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甘沛霖赶到的时候,敖琍正被人捆在树上施以鞭刑。
皮鞭子沾了盐水,抽在身上,痛像是会往骨缝里钻一样,格外的疼。
“他坏了府里的规矩,主子的意思是……至死才能停手。”陆垚低眉走过来,朝甘沛霖行礼:“夫人不必为她求情。主子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留兰、燕子,把人带走。”甘沛霖幽幽叹气,对陆垚道:“姜域在哪?带我去见他,有什么事情我自行承担。”
已经痛的丢了半条命的敖琍,浑身被冷汗和血水浸湿,她想劝甘沛霖不必拦着。可是根本就发不出半点声音。
陆垚拗不过甘沛霖,于是领路,带她去见姜域。
这个时候,姜域在昔日的姜府那边。
祯公主怀抱着幼小的儿子,轻轻依偎在姜域身边。暖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俨然和谐的一幕。
甘沛霖这么看着,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
祯对姜域的爱,那么真挚无暇,似乎是她怎么也无法企及的。想想,这样其实也挺好。
“主子……”
陆垚忽然开口,打扰了这副美好的画卷。
姜域轻轻移开了身子,有意让祯不能再依偎在他肩膀上。眉目清冷的看着甘沛霖。
“从你的角度,二姨夫人敖氏引外人入府,险些伤及夫人性命。从我的角度,她让我走,只是因为知道你担心我,不想我留下来承担风险。实际上,从我入相府开始,她就一直帮我操持府中诸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确实罪不至死。”甘沛霖眉心微动:“夫君可否念在她这两三年的效劳饶她一命?”
“可敖珉毕竟是敖家的人!”姜域冷眉道:“你怎么能确定,敖琍和她真的就没有半点干系?”
“我不能确定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我能确定的事情也不少。”甘沛霖敛眸道:“夫君不是一直好奇,为何在我外租的山洞营帐,你划伤了手,就一病不起吗?”
说起这个,祯的脸色倏然有变。
“你想说什么?”甘沛霖轻轻摇了下头:“我只是猛然想起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记得那次是参加皇城里某位夫人设下的盛宴,当时有西陲的公主作为贵宾被要请入府。那个时候,我也曾因为不想把母亲为我缝制的香囊送给旁人,而被人用针刺破肌肤,卧床月余。我想那种奇特的药,应该源自于西陲吧。”
姜域一直怀疑这件事情和他身边的人有关,这时候甘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