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也仍记得当初在阅览这些记录的时候胸口紧绷得像根拉紧的弦。
“我已经着人备了桌小宴,将军且稍事歇息,回头我再来请将军入席。”
府里安排的是座别致小院,叫畅云轩,程啸安排人上了茶点后便笑眯眯说道。
长缨笑道:“程大人何必破费?”
“应该的应该的!”
程啸打了个哈哈,出去了。
长缨深深望着他走出院门,而后唤来了其余人:“左右不过两日,都放机灵些。就照之前说的,没事把这府里格局摸摸,府里走动的人也摸摸底,干好了这票咱们心里才能有底!”
当初的记载写的虽未详细到全部还原的地步,而且就像是过去的几次行动一样,就算是记载的很详细,也事隔多年,有些细节她多少已经忘记。
眼下除去掌控着大概脉络,余下的细节还得仔细推敲琢磨,不过好在她筹备之初,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眼下待办的事情也并不多了。
按理说这次她同样有无比的信心,但想要在晋职之时十拿九稳她就得取得尽善尽美的结果。
除去救下所有人的性命,她还得拿住匪徒才以凸显功绩,否则顶多只能受个口头嘉奖。
吃力还不讨好,回头还不得让卫所里平日看她不顺眼的家伙给笑话死?
“话说回来,这些人杀这狗官究竟是为什么?”
冯少擎拿点心的时候也给她拿了一块,边坐边递给她。
她接了点心,吃了两口,才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前世里长兴知州府一府被屠的真相成为了永远的疑案,反倒是户部侍郎陈廷琛的死,后来还传出了些许端倪。
只不过因为程啸官职低,又因为程啸之前已经遭遇过一次被劫,且身后又查出了贪墨的事实,于是好些人将之定性为了匪徒为劫财而下的毒手,影响也就远不如陈廷琛之死来得重大罢了。
对于程啸死于被劫财的说法,长缨其实是怀疑的。
程啸毕竟是官员,这些年在任上确实敛财不少,但在长兴,也不见得就真的富到了某种地步,别忘了城里还有那些富得流油的商贾。
倘若是为求财,那他们为什么宁愿杀个命官而不去挑个商贾大户?
若说是寻仇,程啸一个文人,祖上也是读书人,一般情况下,也没道理会惹上这么强悍的仇家。
再加上这些人满口官话,她就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大寻常。
“那你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