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对他的出现,对他整个人,至今都没有任何该有的反应。
就算三年前他瞎,她可没瞎,他就不信前后朝夕相处半个月之久,她会对他这个人毫无印象。
更别说这块玉佩又在他们当中起到过那么重要的作用,她也无动于衷。
佟琪顿了下,说道:“那爷留下来,是为了求证这件事?”
杜渐把脸别开,晨光将他在窗口烙下个模糊的剪影。
“不是。”他迎风道,“是为了完成任务。”
……
长缨写完信,周梁就驾马回了南康卫。
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在程啸把府里事情作出安排之前,核对卷宗的事情也得暂停。
早饭后几个人就呆在院子里哪里也没去,打定主意不去淌府里这趟浑水。
紫缃虽然满肚子不乐意长缨冒这个险,但知道劝不住她,也就安心地配合起她来。
经过附近百姓的口耳相传,不到半日就整个州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往常只听说匪徒猖狂,以为最多到程啸半路被打劫的程度也就为止,没想到居然还敢公然闯到府衙来杀人,这还让人怎么活?
程啸刚刚忙完家里的事情又得着人忙着安抚百姓情绪,倒也扎扎实实闹心了一日。
关于昨夜里匪徒的来意他自然是没说,好在这种事情根本没有什么人会格外关注,更不会有人往别的方面想,所有矛头都指向歹徒的毫无人性上了。
但到底只有他知道昨夜究竟是场如何样的凶险,于一个读书人来说,别说生死就悬在那一线间,只说看到了刀子都算是要了人命!
他在房里躺了半日,闭眼就是那寒光闪闪的刀,到了下晌终于也捱不住这阵折磨,拄着拐杖出门来。
程夫人早就着杜渐杨禅严守府内四处,时刻不许缺人,整日喊来丫鬟婆子围着,哭一会儿又回想一会儿,又再哭一会儿,弄得整个院子都不亦热闹乎。
程啸出得房来这会儿,气氛仍是凝重得让人透不过气。
“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人?谋杀命官可是要获大罪的,他们难道不要命了吗?!”
程夫人直到这个时候才找到机会跟丈夫哭诉,“我长这么大可没受过这么大的惊吓,这还了得?你究竟下了通告让人去逮人了不曾?!
“对了,这是帮强盗,这是南康卫份内事,你赶紧着人送个封去知会谭将军!务必得把他们全数捉拿归案不可!”
程啸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