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的权力突出,总督以下的巡察御史与理漕参政在河道上也有着的举足轻重的地位。
“此外,钱韫在理刑任上已经呆了三年有余。”
按常理论,漕运理刑官隶属刑部,由刑部指派,任期往往是一年,多则三年,钱韫在理刑任上呆了超过三年,已经有违官制。
“意思是说,钱韫仗着柳烁的势,在河道上成了地头蛇?”霍溶看向他。
“倒是没打听出什么格外突出的地方,但他任期过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而且柳烁近年督收粮食立了许多功劳,似乎也没有人将此事引以为忤。
“所以任期这件事究竟是柳烁暗中操作,还是刑部那边特意给的面子,如今还不清楚。”
霍溶手指在桌面轻击了几下,扭头道:“钱韫来湖州码头的次数多不多?”
“每月里有一旬会在湖州。”
每月里都会在湖州停留十日,便说明还是有机会与码头官员串通的。
从钱家家眷过境,码头统领都需要前去应卯,以及任期拖长的迹象来看,有作威作福的嫌疑简直好比是写在了明面上。
再加之钱韫又管着刑罚……
“他下一次到湖州该是什么时候?”
佟琪想了下:“离上次离开还不到半个月,再来,约摸还得几日。”
霍溶微微抻了下身子,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望向对面:“我打算去城内几家船坞走走。”
长缨顿了片刻,才忽然意识到他是回答她先前的问题。但不管了,她问:“方不方便带上我?”
他扶桌起身:“先把茶钱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