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养小的!
但人家的家事,她看不惯也不好说什么,笑了笑便就回府了。
霍溶手不能干活,上晌看了几卷文书,午前回了府,一个人瞧着满桌子菜,拿勺子挑了几样尝了,只觉索然寡味,撂下又起了身。
窗前站了会儿,他扭头问:“船坞那边有什么消息?”
“目前还没有。”佟琪上前。
“不过,”他顿了下,又思索道:“谢公子那边倒是又传来点消息,说是日前东宫把漕运总督樊信传到宫里去了。
“然后顾家这边,似乎开始在哄着程啸,此外何岷已经松口,把程啸以往如何自他手里讨要河道通行令的事情交代了出来。
“现在他让我们把这边的情况也传过去,看能不能自东宫那边得到新的动向。”
霍溶听完,轻揉着手腕走回来,停在珠帘下:“那就写。”
佟琪颌首,立刻前去备纸笔。
霍溶睨着他:“你写?”
不然呢?佟琪望着他伤了的右手顿住。
霍溶淡漠地继续踱步:“你那字能看吗?”
佟琪:“……”他好歹自小也跟着他一起读过十年书啊!
“去找个会写字的来。”
霍溶垂头看看手腕,又慢吞吞地踱回了窗前。
……
长缨下晌不去码头,去了也没有什么用,事情都有手下人在办。
正吃着点心,谭姝音忽然派人传她到府里吃茶,她撂下盘子也就过来了。
作为整个卫所的指挥使,谭家宅子自然不小。
谭家母女坐在小花园里说话吃果子,面上一派闲适。
长缨上前见了礼,谭夫人笑着跟她招手,让她坐下:“听说近来很忙?姝姐儿说你去了趟长兴,人都瘦了。”
长缨简略地回了几句,然后也问:“夫人近来腿脚如何?”
谭夫人素来有风湿的毛病。
“极好。说起这个,你上次给我找的虎骨贴膏甚为好用。你在哪里弄的?回头我自己叫人去买。”
那贴膏是秀秀从太医处替长缨讨来的,去年长缨在信上提了提这事,她就趁着太医上门的时候弄到了,然后好仔细地包裹着捎到了湖州。
来历殊然,长缨自然不能说起它的出处。
只笑道:“几副贴膏而已,我常在外面跑,方便就给夫人带回来了,何须再特特地使人前去找?”
谭夫人许是想着也确实不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