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长缨心里,开始生起一股莫名的惶恐。
……霍溶紧跟在长缨后头回到的府里,还在喘气的秦陆派来的护卫把经过给说了。
“周梁在霍府周围尽打听来着,行事十分隐蔽,秦先生说要不是事先收到了爷的去信,很可能已经让他得逞。
“不过他收到信后已经及时做过了周密安排,如无意外,不会有什么问题,秦先生让小的快马前来告知一声爷。”
霍溶在珠帘下点头,而后撩起的帘子放下。
跟沈长缨三年前那段他迟早需要摊牌,不管她认不认,也不管她是不是失忆,先让她有个准备没有坏处。
眼下倒不是非得将这段过去做个什么处理,只是倘若她所说无假,在她昏迷之前的经历就很值得细究了。
毕竟这件事里头还梗着个钱家,钱家被杀的那些人命,他势必不能当做没有发生。
那么背后这人究竟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钱家来的,又或是纯属意外,终有一日他都要弄个清楚。
“去歇着吧。”他打发人走了,除了外衣,又问起佟琪,“通州那边怎么样了?”
佟琪算了算日子:“去了有十余日了,再有几日,应该也要回来了。”
又走上来几步道:“昨儿徐将军虽然给少夫人送了香,但是今儿一早吴妈去徐家还礼的时候又把香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了。”
霍溶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然后把中衣也除了下来。
虽然对于沈长缨说自己没有失忆的事,至今为止也只有她的一面之辞,但他仍然选择相信她的话,因为她身上的确还有疑点。
“爷,黄,那个黄将军来了!”
刚刚才下去的管速又快步冲了进来。
霍溶光着膀子站在帘下,手还搭在正解了一半的裤腰带上。
他目光微一停顿,随即阴冷地扫了一眼过来:“好好想想怎么回话,回不好就罚你扫一个月院子。”
管速猛地被口水呛到,咳嗽着出去了。
黄慧祺候在门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费尽心思挑出来的一身素雅衣裙,又探头看了看屋内。
管速走出来,为难地冲她笑了一下:“抱歉了黄将军,我们将军今儿请了伶人在听曲儿,眼下不方便见客。”
黄慧祺顿住,随后道:“将军还喜欢听曲?”
男人家三妻四妾的她能接受,这养粉头听堂会这种——诚然,男人嘛,尤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