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溶立在书房窗前,看着长缨走出去,方才回来坐下。
佟琪在门口咳嗽:“爷,您这手该上点药了吧?”
他这才将目光移到右掌上,只见在掌心整片包扎的部分都已经被血浸透,尚有些许血迹盈了出来。
佟琪上前将纱布剪开,看着伤口忍不住叹气,随后清洗上药。
湿布刮过翻开的皮肉,到底是有些疼的。
他皱着眉,说道:“我是不是太急躁了?”
佟琪停了下,没吭声。
霍溶素来沉稳,今日这样失控,是不多见的。
毕竟当初听说钱家出事后,他都能保持极度冷静,并没有认定沈琳琅是抱有企图心留在他身边。
他没有回答,霍溶也没有追问,只道:“她头疼,你写封信去乾清宫,讨些好点的药送过去。”
……
长缨走到苏家门口才想起来刚才神思恍惚地,居然把谭姝音给撇在徐家,自己就这么走了。
正心乱如麻,便索性等到改日再去说明,先回了府。
门下泛珠看到她手上血迹不由惊叫:“姑娘怎么了?”
她这才又回想起方才霍溶先前的伤手,算起来那伤也有好些天了,按说都快好了,出那么多血,可见用了多大力气。
就算婚书是存在的,算起来也顶多不过半个月的“缘分”,不知道他在较真什么?
长缨轻哂,进了屋里。
谭姝音她们都进了徐夫人院里,大夫说明伤情之后众人都松了气,纷纷安慰着徐夫人。
这一日徐家来客络绎不绝,到傍晚时谭绍回来了,听说后也旋即到来看望。
徐澜趁机把公务暂且移交给长缨的打算禀告了,谭绍思绪了片刻,最终也没有反对。
苏馨容在徐家呆到晚饭前才走,庞氏怂恿她,趁着这机会也很是在徐夫人面前表现了一把。
徐夫人身为母亲,不心疼儿子是不可能的,但是良好的教养又使她做到了从容不乱,等到所有人尽皆散去,她便也就着人掌着灯到了徐澜房中。
徐澜服完药睡了两个时辰,脸色仍然苍白,但精神看着好了些许。
徐夫人给他掖被子,打量他道:“弄了一身伤回来,还这么眉飞色舞的?”
徐澜冲母亲扬唇:“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徐夫人抚他的头发,温声道:“我也习惯了,从嫁给你父亲开始,就没停止过操心。都是我自己选的,能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