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将一个当年还透着青涩、不假辞色的少年变成喜怒不形于色的侯爷。
眼前的凌渊跟印象中的他相比除去更冷凛了些,也多了些让人无法抵挡的锐利的光芒。
长缨抱着卷宗的手指蜷缩了两下,躬躬身子,垂下头去:“侯爷。”
长缨在凌家十年,与凌渊同个屋檐住了十年,从来没向他低过头。
初初去到凌家那两年她不知死活,也曾经去撩拨过成天板着个脸的他,但每每换来的却是他的不耐烦。
长缨确实有点怕他。
她不怕姑母,不怕姑父,不怕凌家或凌家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但就是怕凌渊。
他太冷,太严肃,太一板一眼,太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放开手脚了。
长缨并不想做个惹人讨厌的人,如果实在是改变不了这一点的话,那就只好学会知趣点。
后来她不再去招惹他,几乎没有什么交集的他们,也谈不上谁跟谁赔礼这样的话。
也许在她眼里,凌渊比凌晏看起来更像一个“严父”。所以偶尔她犯了错,他会骂她,但也能包容。比如秦家小姐欺负了她,他也会去让人家赔罪,但回来同样也会斥责她,去佃户家接她的时候没有一点好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