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脸颊微微有些泛热。扶腰转身,再看了眼脸色苍白的长缨,随后便咬咬牙,绷脸掀开她身上被子。
他将她扶坐起来,一手稳住她上身,一手去解她的盔甲。
姑娘家软软的身子靠在怀里,像个软乎乎的糯米团子,简单束着的发丝有幽幽的清香,绒发轻搔着他的下颌,把他一颗心都抚弄得化成了水,想余生将她揣在心窝里好好疼爱。
他目不斜视,飞快将盔甲除了,扶着只穿着薄衫的她躺回去,又仔细地盖上被褥。
屋里忽然间就有了些旖旎。
他重新在脚榻上落坐,凝视着沉睡中的这张脸。
昔日他总想揭开盖头一探究竟的那张面容,如今就真真切切摆在面前。
他垂首望着足下,攥攥拳,再把头抬起。
她的头发都束着,脖子上露出残留着的凌渊落下的红痕。
他凝着眉,取来药膏,轻轻挑了些涂抹在那片淤红处。
……
凌渊回到房里,窗下铃铛正一声接一声地回荡在屋里。
郭蛟远远望着,走上去:“侯爷——”
凌渊定立不语,凝望着那铃铛,仿佛已经入了神。
半晌,他把手收回来,喝了口冷茶:“她怎么样了?”
“霍溶已经另请了大夫看过,应该无碍的。”
凌渊放下杯子,扭头道:“着人去查卢恩与父亲往来的详情,然后把方才她说的原原本本写信回去告诉母亲。
“让母亲和颂哥儿去重启父亲的书房,仔细翻查线索。”
……
佟琪以最快的速度进城带来了汪大夫,诊完后,结论与军医差不多,而后凝神半晌,提笔留了个方子。
霍溶付了诊金。
汪大夫道:“尊夫人虽然勤于锻炼,肌体尚可,但心事太重,长久下去十分不利。
“这是散郁化结的药,好生煎服,回头还需要再来诊脉吃上几副。”
霍溶对这声“尊夫人”感到十分受用,另赏了二两银子。
汪大夫笑了下,拢手又道:“看二位还很年轻,尊夫人的脉象也不像生育过的样子。
“若想早生贵子,除去得设法让夫人放宽心来才好,还得另加汤药仔细调养,目前这体质可怀不上。”
霍溶神情略显僵硬。
随后他摆了摆手,佟琪便又去取了五两银锭来。
佟琪着人去城里抓最上等的药材回来煎药,霍溶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