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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在选择相信她的话?
这也让人不可思议。
不过,倘若能这样的话当然是最好的,除去她实在不想在努力晋职之余还要应付他以外,想要查出凌晏如此行事的原因,必须还得他凌渊参与。
无论如何,她和他是不适合成为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的,——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
她还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她身上发生过的这些离奇的事情告诉他,不管他信不信。
往前走了几步,见霍溶立在原地望着他,她神思微顿,便忽然冲他瞪起眼来。
这家伙,昨日他胡说八道编排的那些倒罢了,又怎好伸手脱她的衣裳?
可是眼睛瞪了半日,又到底没张嘴。
本来那件事就是个意外,他除她的盔甲,想来也不至于存着什么龌龊心思吧?否则他大可以把她外衣也给碰了。
她若是脱口问罪,便反倒显得煞有介事。
如此想想,好像除了瞪他两眼,也没有别的办法。
霍溶看她自屋里心事重重地出来,原本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的。
在她面前,他着实没有什么可跟凌渊相比的,即便他有张婚书,那也不是指婚圣旨,有些东西真不是圈地盘那般靠抢就能得到。
但被她这一瞪,他又抻身笑起来:“我又怎么惹你了?”
“你自己不知道么!”长缨没好气。
霍溶因她这小性子心里反倒变得软乎乎起来,一下子连距离也不是那么遥远了。
他走上去:“药吃了不曾?还有哪里不舒服不曾?回头我让那汪大夫定期来给你诊诊脉,那大夫说了,你心事太重,不能总是生气。”
长缨没吭声。她何曾总是生气?她这么大气的人。
心里腹诽两句也就完了。正想问问那“汪大夫”,郭蛟忽已走到跟前,绷着脸与霍溶道:“霍将军,您不是要求见侯爷吗?”
霍溶望着他,半晌都没能缓上气来。
长缨见状,则道:“刘蔚跟我抢码头,我得去看看,你们去吧。”
……刘蔚与苏馨容分别,哪里还在门外呆得下去?
苏馨容透露的信息太多了,沈长缨不光是跟凌渊有瓜葛,而且凌渊还跟她寻仇,这件事像根针一样刺在他心头,并且狠狠地扎了进去!
他满脑子都是苏馨容那席话,一个沈长缨算什么,要紧的是武宁侯府!
堂堂武宁侯居然跟一个小小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