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便不愿多生事端。
她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你为皇上暗中做这么多事,难免会招人注意。
“说句不该说的话,有些事你能推托的还是推托掉吧,毕竟你们家在朝中没有根基,说不准哪个不好,就惹祸上身了。”
目前没头没脑的,她也只能提醒他这么多。
倘若他知道霍家将来面临的灾难,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番焦灼悲痛?
这么想来,如今眼前的闲适散漫都如同是在挥霍了。
而前世里霍家出事后他的失踪,究竟是死了,还是逃生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也替他生出些许不忍,他跟徐澜和凌渊都不一样,他这个人要外放的多,常常口无遮拦,还带着点玩世不恭,让你觉得他可恶又可厌。
可每每她需要或想拒绝的他又总是恰到好处的给予或者点到为止,这样随性的一个人,将来居然也要面临家破人亡的局面。
霍溶听到这番话时则立刻看了她一眼,她脸上没有揶揄,像是发自心底的劝诫。
那一刹那间他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洞穿了自己什么,下一瞬,他收回目光,说道:“你想怎么做?”
长缨沉思。少顷,她放下抱着的胳膊道:“要不,你把婚书给我?”
放在他那儿她总不安心,总觉得他拿着它在手里,日后时不时还要捣鼓点什么事儿出来。
霍溶在端茶的间隙里斜睨了她一眼,喝了茶,放回杯子的时候他说道:“你过来。”
长缨凝眸。
他指着自己心口:“不是要婚书吗?在这儿,想要就过来拿。”
长缨可没那那么蠢,轻瞪了他一眼,没出声也没动。
他就不由分说抓着她的手,把她拉过来,然后捉着她手心压在他心窝上。
眼下这暑热天气,他只穿着单薄的锦衣,手掌正正压住的地方他的心在有节奏地跳动,一下又一下,强劲又有力。
长缨猝不及防,脸上倏然热了,下意识要抽手,却被他按得动弹不得。
“我这里,是你的。”他声音低缓。
掌心下正跳动的地方仿佛更灼人了。压住她手背的那只手也如同火炭。
长缨怔忡,低眉抽手:“别闹了。”
“长缨。”
“叫也没用,我要不起。”
“你要得起。它早就是你的了。我知道你知道的。”霍溶手下更用了点心,哪怕压得心口传来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