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已经大亮,对着空空如也的手里还是看了半日。
他揉着额角靠在枕上喝了醒酒汤,问佟琪:“大夫看了吗?说什么了?”
佟琪把大夫的话全数转达了,然后道:“爷,少夫人在济安堂还遇见个人,是文渊阁大学士宋逞的侄儿宋遇。”
霍溶正准备喝的汤停在下颌前。
“宋逞祖籍就在湖州。宋逞早前提出过兴海运废河运的事,皇上没有答应,年后未久他即让夫人带着孙儿回湖州来了,以探望老母亲的名义。
“此后至今,又当廷提过不下两次重兴海运,但被顾廉一党反对,近来动静有点大。”
“长缨怎么会认得他?”
“看模样是才见面,真正认得少夫人的应该是他们家一个小孩儿,他就是宋逞的长孙宋钧。”佟琪禀报说。
末了贴心地加了句:“爷放心,属下已经让宋遇知道少夫人名花有主了的。”
霍溶睃了眼他,沉吟起来:“眼下兴海运不实际,但不表示将来不行。宋逞有资历也有见地,这样的人是值得留在朝中的。”
佟琪道:“既如此,那可要找个机会去宋家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