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算想对付霍家,似乎也没理由突然在这当口下手,因此还是太子嫌疑大些。
她也觉得此事是因刘蔚而起。
但如果是因为刘蔚,那显然她也应该在针对范围之内,如何却不曾动她?是来不及还是有别的原因?
想的心思挺多,可惜缺少线索,实在难以琢磨出什么名堂。
因着霍溶遇险,长缨也分了几分心思到湖州近来民风上,获知的结果是依旧匪患颇多,时有流寇扰民的消息传来。
下旬收到少擎来信,才知凌渊居然也去过杭州。
凌渊近来跟她都毫无交集,她不知道姑母那边有没有给过他关于凌晏的线索,但想想也不可能会有,有的话凌晏当初又何必瞒着他们?
不过有他留下的护卫在杭州帮忙,少擎也要顺手些。因为杭州比起湖州,更不平静。
这日宁氏打听到她休沐的日子,请她进城看戏。
正梳头的时候徐夫人又登门来了,原来她和徐澜已经订下启程的日期,就在当日,特来辞行,说饯行的话就不用了,来日都在朝官为将,总归还有碰面的机会,不差这一时。
长缨便着吴妈封了几样精致小礼,先至徐家送行,与徐澜寒暄了几句。
临走时徐澜把他即将调往的屯营说了给她,竟是中军都督府麾下卫所,他此去是任卫所副指挥使。
“我先北上,等你早日风光进京!”他笑着说。
长缨也替他高兴。
进城的路上想想,如今快六月了,之前的八个月又只剩下七个月了,等待了三年多,也快接近曙光了。
宁氏找的这间戏社排场不小,出入的也都非富即贵。
宁氏订的是位置极好的包厢戏座,居然只有她一个人,长缨还以为宋钧也会跟着来,只好把带来的点心拿了给她。
“他父亲来信了,还捎了玩偶给他,他玩得不想出来。”宁氏笑着,又敛了敛色,“不过我也没告诉他我来接你,带着他听戏,听不成。”
长缨就顺势问:“宋学士他们在京还好罢?”
宁氏笑容敛了敛,给她添了茶,说道:“家翁精神倒是极好。”
长缨点到即止,不再问了。但也没有忽略她眉宇之间一线浅愁。
这位养尊处优的少奶奶,能带着长子与婆母一道回来祖宅,想必在夫家的地位是不必忧虑的。
此刻提到宋逞时她眉间的愁色,就只能是家里的事。
而眼下这时候,除去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