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朝中现状,又给人心头添了层阴霾。
因着顾家气焰喧嚣日上,加之太子前不久爆出那样的丑闻,姜桂之性的家翁便不畏风险提出来禁河运,大户家族自然是需得上下拧成一股绳,宋逞要如此,整个家族自然也紧跟他的脚步。
但皇帝都拿太子与顾家无可奈何,光凭宋逞那些士子,真能胳膊拧过大腿么?
她知道有这样的想法不应该,但眼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海患到了这样地步,她内心里便难免踌蹰。
宁氏走的时候长缨是望着她上马车的。
方才跟她讲述那些实则是临时起意。
她思考过,目前她所能施行的让宋逞能留在朝上的最好办法是让他暂且打消兴海运的念头,而让他打消念头,便只有通过宋家人将复通海运的弊端传达给他。
老爷子也许固执,却不会置国运不顾,只要力度到位,他打消念头的可能性还是颇大的。
但她却并不知道宁氏究竟能在这之后发挥多大作用,眼下也只能先这么着了。
“人我就先带回去了,先多谢沈将军帮忙维持。”捕头姓赵,跟她拱手。
城内外日常秩序由官兵把控,而匪类则是卫所的份内事。
长缨收回目光道:“案情牵涉到倭寇,回头审出了情况,还请赵捕头及时传个讯到南康卫。”
“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