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娇憨的,四年而已,她已经成了被撇下的孤雁。
长缨眼泪止也止不住,嘴里的糖使她连哭声也变得不完整。
凌夫人攥紧她的手,没有说话,但指节与手掌部因为用力而显青白。
凌渊离开保和殿到达廊下,远远望见趴伏在凌夫人面前失声痛哭的长缨,停下站了半晌,他走过去道:“宫里人多眼杂,今日又是晋王的好日子,先不要多说了。”
凌夫人定望了长缨片刻,弯腰来拉她,长缨却摇着头不肯动。
凌夫人落下泪。
凌渊蹲下来:“铃铛听话。”
长缨拭泪抬头,又朝地磕了三个头才起来。
凌夫人被荷露搀着回了坤宁宫。
长缨直到忘不见她了才止住哽咽。
凌渊递了帕子给她,她摇摇头,自袖口里取出自己的帕子来把脸擦了,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凌渊看看左右,想起中军都督府就在大清门外,索性道:“此去中军营衙门不远,离开宴还有点时间,先过去把妆容理理。”
长缨跟着到了他公事房,郭蛟着人打了水来,紫缃拧帕子给长缨擦脸。
凌渊隔着博古架坐着瞧着,只能透过镂空的架子隐约看到她在内敷眼擦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