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他还没法子阻止,外头人颂扬亡父,当儿子的难道还不让颂扬吗?
由此看来傅容他们急着走也是怕她难堪了。
这么说来长缨是更该愤怒的,但只要想到这事来得不寻常也就顾不上想别的了。
凌晏都过世四年了,突然之间四处被传颂,能不是有心人操纵?
“长缨!”
正想着,少擎又驾着马赶上来了:“我刚刚才知道,原来这几日街头巷尾都在传凌二叔的事情!
“好多酒楼说书的,包括戏园子里都现编了他的戏码轮番上场!前阵子消散了的流言,如今又因为这些戏目重新掀起来了!”
长缨凝眉:“什么时候传开的?”
“我刚才问了问,也就是这两日突然传起来的,方才当着凌大哥的面都在传。
“这也就算了,有些愚民甚至还在讨论你住哪里,还说要去都察院告状,说你,说你这样的人不配为官为将!他们要请士子写状子停了你的官职!”
“这不胡闹么!”黄绩道,“头儿的将衔可是拼着命得回来的,又不是凭凌家得的,凭什么不配!难道由得他们说配就配,不配就不配吗?”
长缨想了下,掉转马头:“先回府。”
少擎也跟了上来。
到沈家,长缨递了马鞭,说道:“黄绩去找叫个护卫,看看流言主要集中在哪几处,再打听打听源头。”
黄绩走了。
凌渊与傅容他们分道回了府。
凌颂也迎了上来,随他进了正院:“街头传言怎么回事?”
凌渊在门下停步:“你也知道?”
“晌午我去教坊司办差,听到许多人在说。”
凌渊凝眉进屋,说道:“有人挑事,不排除是东宫。”
他把剑解下,接而道:“在南康卫,漕运司里有人借着铃铛的事情起过风波,后来杨际才知道她在湖州,接而又针对……霍溶,这都是冲着凌家来。这次手法变本加厉,是他的可能性极大。”
凌颂道:“他想借铃铛来逼迫咱们?”
他讶异:“即便他这么做,使得你与铃铛陷入漩涡,也不见得咱们就非得他杨际出面解围,而承他这个情,他哪来的这么大把握?”
“如今不见得是让我承情了。”凌渊道,“照这架势,他怕是忌惮着我跟晋王府有牵连。”
他唤来郭蛟:“把我从南康卫带回来的箱笼打开。”
一早起来长缨就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