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胎了。”凌渊在院里石桌旁坐下,“去年生过一窝,四只,傅容抱走一只,少康媳妇儿抱走一只,还有两只留在府里抓耗子。”
长缨听闻瞅了眼他,想想让这位威风凛凛的侯爷挎着一篮子猫过来也是难为他了。
再看向这几只怯生生立在石桌上喵喵个不停,便道:“那我留几只下来吧。”
“全留下都行。”
凌渊没意见,本来就是给她带过来的。只是从前他怎么就不知道她这么爱这些玩意儿?
“那不行,全留下了,玉骨头看不到自己的孩子,会伤心的。”
凌渊望着她,没再说什么。
长缨捞了了两只在怀里揉着,问他:“东宫那边怎么样?”
“早些日子看来是不想跟我低头,所以不断往顾家跑,可惜顾廉不搭理他,这几日也就去的少了。”
凌渊接了紫缃端来的茶道:“我估摸着他来寻我也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皇帝只给了宋逞半个月,而半个月已经快到了。
他倒并非定要与杨际较这个劲,杨际若肯认栽,他也不是不可以去见宋逞放他一马。
眼下皇帝手头能任用的人有限,要一下顶住十几个缺也不容易。所以宋逞虽然奉旨监查,应该也不会太执着。
当然,能把杨际撕块皮下来他当然也是乐意的,毕竟谁不想把作妖的踩到地下磨擦?
但杨际显然不会这么做,所以也不必这么想。
“侯爷!”
长缨正想说话,这时候郭蛟疾行进来道:“都察院那边又有了情况!晋王于早上也向都察院呈交了状子,告漕运司参政柳烁贪赃枉法!
“且同时递交了证据,并且还连带拉出底下好些官员来!那些罪状里还有跟倭寇勾结的,看模样,比想咱们的还要有力得多!”
凌渊端到了嘴边的茶旋即停下。
他看了眼长缨——
长缨也没防备杨肃会来凑这个热闹,这事跟他不是没必要出风头吗?
他居然这么不安份,且他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快到期限的时候把罪状怼出来,这是打算借着凌渊这股势头推着宋逞把漕运司挖下一大块肉来?
不不,这不是他要针对漕运的事,而是他这么一来,是弄得杨际想跟凌渊妥协都妥协不了了,他这不是逼着杨际跟凌渊撕破脸么!
这家伙!
刚想到这里,凌渊这边就冷着脸把茶杯往桌面一摆,起身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