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果不这么走,又哪里能够像如今这般堂堂正正回到京师?”
“为什么一定要回京师?”
“又为什么不?”
傅容略顿,扬唇看看手里的羽箭,说道:“我只是觉得,你想回来,不一定需要用这样艰难的方式。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帮助你的。”
这话长缨不怀疑。至少当初冯少康就帮了她,也一直替她瞒着,少擎更是在她身边连呆了四年。为她鞍前马后毫无怨言。
但借着别人之力回来,又怎么会一样?
“你变了很多。”傅容声音听起来有些幽远,“我想当年的事情,也许你也只是身不由己。”
长缨唇角有苦涩。何止是身不由己,分明就是毫无退路。
“会时常想起凌叔吗?”他问。
长缨沉气,摇了摇头。
“不敢想。太深刻太扎心,没勇气。”
完了她抬头,又笑道:“傅二哥真挺有魄力的,一般可没人会当着我的面提到我姑父。”
傅容扬唇:“那大约说明我不是一般人?”
长缨笑着往前,看到前方有影子一闪而过,旋即放箭,一个箭步离开这林子了。
傅容立在原处,望了她那轻灵背影片刻,才又上前。
徐瑾若与长缨走散,寻了一圈不见人影,便沿着她离去方向往林子里走来。
没走出多远见着有人马行动,策马过去一看,一枝箭却险些贴着面擦过来!
徐瑾若惊翻在马下,凌渊也连忙过来,察觉过没伤着这才放了心,道:“你怎么一个人四处乱跑?”
“我找沈将军,我跟她走散了。”徐瑾若受了惊吓,这时便有点紧张。
凌渊瞅了眼她,说道:“跟我来吧。”
徐瑾若别无选择,驾马跟上。
“会射箭吗?”凌渊问。
“会一点。”
“一点是多少?”凌渊皱眉扭头。
作为一个少年时便被迫掌家掌军的侯爷,他轻易不能忍受旁人不够精确的表达。
徐瑾若却觉得跟这位侯爷可真难打交道,难道当一个人这么表述的时候,不是委婉地说明她技艺实在不怎么样吗?
为什么非得逼得人说明白。
但她又不能不答,便硬着头皮道:“就是,就是练靶的时候,十次能有两三次中靶吧。”
“那还真只是一点。”凌渊默了下,睨着她道。
徐瑾若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