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秦陆他们到前殿等我。”
说完他仰脖把酒喝下,看回长缨,只觉灯下的她看起来纤细柔弱,又想起送信来的徐澜,心里有些虚空。
“秦大人他们都在书房了。”佟琪来说。
杨肃收敛心神,轻拍拍长缨肩膀站起来:“你慢慢吃,我去议会事。”
长缨吃疼,肩膀不觉往下闪避。
“怎么了?”他连忙停下。
“无妨。”她吸了口气,“是前夜里受过的伤。”
杨肃才想起来至今还没有传梁凤好好给她医过伤,心里暗道了声“该死”,忍不住温声致歉:“你别怪我,我是真忙忘了。”一面又传人去喊梁凤。
直起身后他又从后面抱了她一下,说道:“以后你有什么就说给我听,你千万不要生我的闷气撇下我,如果霍家也帮着宫里瞒我,这世上我就只有你了。”
长缨原本无事,倒猛地被他招出一番情绪来,她说道:“你去吧,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杨肃脸挨着她的脸,终是敌不过心头意动,侧首吻了吻她,又觉不满足,把她的脸掰过来,将那柔软红唇吻住,狠狠汲取了一回才心安。
男人的雄浑具有侵略性,长缨被他紧紧箍着,由着心头砰砰乱跳,倒是也没有推他。
杨肃看着梁凤和梁小卿来了,交代了几句,这才出门。
长缨说了大概伤处,又简述了情形,梁凤当下将药配好,不便亲自上药,便嘱了梁小卿过来。
梁小卿解开她衣领,便呀了一声。长缨扭了扭头,梁小卿看了眼她,忍着没说话,只把领子固定好,而后拿纱布沾水洗去上头的血渍药渍,清理干净后才又挑起调好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她伤口周围。
伤口其实已经化脓了,梁小卿给她上过不少次药,这次见她还是不吭声,不由觑她:“你要是疼,可以喊出来,我不会那么多嘴说出去的。”
长缨没理会,空着的右手仍拿起牙箸来吃饭。
唇上还火辣辣的,心里很柔软,原来她已经有些贪恋起他的痴缠。可是眼下这片刻的温存都似是奢侈。
分封出去的皇亲多是终身不得回朝,有奉旨回朝这样的特例的也不多,她想起前世里辽王是曾经回过朝的,不但回朝,还带来了许多骏马财物,而且也平安回到了辽东。
她不知道辽王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回京的,是因为皇帝有这个意思?还是因为傅容或杨际有这个意思?更或者又是杨肃有这个意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