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吧。”
荣坚温声笑叹说。又道:“我总记得年少的时候,父亲曾说过,我们几兄弟加起来的出息,都及不上胤弟一个人,可见,这老父亲的心,其实还是偏着的。”
长缨停在院门下笑道:“荣爷爷眼光独到,虽是恨铁不成钢,但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心里却明明白白。”
荣坚是荣家的掌家人,这些年荣家在他手上倒的确还算是没出什么漏子,甚至可以说家声还有放大之势——当然荣胤这位大将军也有功劳,但总归提到荣家,总归还是会先提到城东老宅,可见不算辱没。
听着这话荣坚便知道是拐着弯地给他面子,便笑着摆手道:“进去说。”
正是初夏,院子里一树槐花开得正好,粗壮树干粗犷自然,看得出来精心打理过的院落透着简朴静谧。
庑廊下有少女挽着袖子在洗槐花,那温柔恬淡的样子,竟然是一向暴躁激进的荣璧如。
“如姐儿。”荣夫人出声唤着她,使了个眼色。
荣璧如抬起头,看向长缨。
长缨看着消瘦了的她,心里也有一点歉疚。
往大了说荣胤被傅容诱去傅家是为了替杨肃谋大事,也是为凌晏讨公道,往小了说也是为救秀秀和孩子,这相关的几个人可无论哪一个都与她相关。
“你在做什么?”她问。
“洗槐花,做槐花饼。”
槐花饼是西北的一种面食,长缨从前常吃,荣璧如要做这个,让人惊讶。“你会做?”
“本不会,不过请教了西北来的人,听着也不难做。”荣璧如说。
“你怎么想到做这个吃?”长缨又问她。
荣璧如手慢下来,端着装满洗好的槐花的簸箕,看向长缨道:“这个世上,我还没有见识到的事和物都还有很多,每件我没有见识过的东西,我都想见识见识。”
从前城府浅得如山间小溪的她,如今说起话来竟透着意味深长。
荣夫人打圆场:“如姐儿去洗手吧。”
荣璧如走了。
“真是女大十八变。隔阵子没见,越发出挑了。”长缨转向荣夫人。
荣璧如比她小上好几岁,两人小时候不是玩伴,长缨也算是看着荣璧如长大的。
荣夫人叹气:“只是可惜等到服完丧出来再说亲,就十七八了。”
说完想到长缨年纪也不算小了,也才跟杨肃定下婚事,连忙地又噤声,要找话题来岔开。
长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