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乔敛下眉眼，淡淡开口：“抱歉，是我太激动了。顾筱柔是你的亲妹妹，你这么做本来就无可厚非，我于你而言也不过是个毫无关系的人而已，无权质问你什么，你也没必要跟我道歉。”
顾行深咬牙切齿地狠狠捏着她的双肩，“毫无关系？宫小乔，你到底有没有心？这些年我对你怎样，你扪心自问！”
宫小乔紧紧握着双拳，抬眼看他，“是，你是对我很好！没有人比你更宠我！可是，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你的青梅竹马视我为眼中钉，处处排挤我针对我，你的妹妹抢了我的男人，害死我的母亲！你说，我们该是什么关系？
我知道我自己心智不坚定，一看到你难过我就心软；你一关心我，我就忍不住对你产生依赖；你对我笑一笑，我就能被你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就是这么没出息！顾行深，算我求你了行吗？求你别再对我好……”
顾行深抚摸着她的头发，苦笑，“明明是这么甜蜜的话，为什么却这么让人伤心。”
她退后着，躲避他的碰触，“顾行深，别再来找我了，公寓那边我明天就去把我的东西全都拿走，那里我不会再去。爷爷那边我也会去说，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似乎没料到她居然会做得这么决绝，顾行深脸色铁青地看着她，“为了秦尧，你竟然不惜跟我断绝关系？”
“不是为了秦尧！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自己为难。这样做对我们都好！”
“我不觉得为难，你告诉我，你哪里为难？”
“我当然为难！我讨厌顾筱柔，讨厌宫寒念！可她们都是你最亲的人！你不为难？你不为难就不要用那种恳求的眼神看着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顾筱柔对我做的事情！”
手机铃声打破紧绷的气氛。
这次不是学姐，屏幕上显示沈小天。
除了顾行深之外，她喜欢把关系好的联系人名字都设置成X小X格式。比如，冷小静，冷小透，唐小誉，盛小宇……曾经的顾小柔，秦小尧。
宫小乔接通电话。
“喂，小狐狸，哥在你那么？”
宫小乔看了眼顾行深，“在。”
沈乐天先是松了口气，随即急切地问，“小狐狸，你不会忘了今儿是什么日子吧？”
“圣诞节，怎么了？”
“姑奶奶，您别耍我了行不？都快十点了，这一屋子人都等着顾老大呢！你去D市这几天我们过得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