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房间,他声音略微大了些,充斥着不悦。
慕晚面色不改,盯着他:“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是,当初她的确觉得进入这御景庄园她可以更好的接近顾寒,但是……若那个人不是他顾霆渊,换成任何男人,她都不可能在那张结婚登记表上签字。
“不是?那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离开?”
“我没有!”
或许是被误解的滋味儿不好受,又或者,是她不想再一味的背负了,慕晚突然就提高了嗓音,望着眼前的男人。
“顾霆渊,你就没有想过,我……我从来就没有打算离开吗?”
面对她此刻的解释,顾霆渊却笑得很无力。
一个三年前一声不响就离开他的女人,却说从没想过离开,这话听上去未免太过可笑。
盯着她,他唇角微勾,但略显苦涩。
“慕晚,你要我怎么信?”
面对他的回答,慕晚才意识到此刻自己说这些是有多么的可笑。
有些事,她做都做了,如今再解释又有何意义?一来他不信,二来,也无力再挽回什么。
深吸了口气,她收起悲伤:“是,三年前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说了,也不再为自己解释什么。”
她话一出口,顾霆渊的心却猛然被刺痛。就好像是愈合了很久的伤口,突然又被无情的揭开了伤疤。
气氛一瞬间又陷入僵持中。
顾霆渊面色不改,但慕晚却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今天就是骨髓出来的结果,而胡阿姨的医药费都还没有着落。不仅如此,一涵现在也一定活在内疚和自责之中。
再次看向男人,慕晚彻底软了下来。
“顾霆渊,算我求你好不好?我真的要去医院,只要你同意,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看着面色冰冷的男人,慕晚语气略带哀求。
“什么都可以?”
慕晚微怔。
这话只是情急之下随口一说,说的时候她根本没考虑过顾霆渊有可能会让她做什么。
万一是她做不到的事情怎么办?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都可以。”
“我们领证多久了?”他突然问。
她微微一怔,不明白这个时候他干嘛又提到他们结婚领证,这不是又把话题给绕回去了么?
偏偏,她也只能回答:“四个月零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