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啊。”
“你是第一天宗的弟子，你的继母连三流世家都算不上，你的妹妹们也不过是三流世家的阿猫阿狗，你站在她们的面前，她们也不敢招惹你，甚至还会巴结你奉承你，你可以将她们曾经对你做过的事，两倍十倍地加诸在他们的身上。”
顾千雪冷笑地看着她：“这些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可即便我真的将她们踩在脚下，又有什么意义？我和曾经的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顾云影叹了口气，颇为怜悯地看着她：“你这孩子还是不懂啊。”
“什、什么？”顾千雪脸上的冷笑瞬间破冰，你才比我大一日而已，叫谁孩子呢！
顾云影想要开口解释，忽而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见顾千雪也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也停下了与她的争执，转头看向了大房的方向。
“是哪两个小浪蹄子在闹呢，小心冲撞了大夫人和小姐们，今晚上剥了你们的皮！”
一道尖锐刻薄的声音从花园后面响起，脚步沉重，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顾千雪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立刻冷了脸色，转头看向了拐角处，不多时，走出来的一名满脸怒意的老嬷嬷。
因为天色已晚，光线暗淡，她只能瞧见不远处站着的两个声音，却看不清楚脸，但并不妨碍她的骂骂咧咧，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们，极尽粗鄙之语，恐吓之词。
“李嬷嬷，几年不见，你这脾气是愈发大了。”
瞧见了曾经颇为熟悉的故人，顾千雪幽幽开口，语气阴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