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
顾云影再次从床上惊醒,这一次,她浑身浸着冷汗,几乎将她的寝衣湿透。
她急促地喘着气,抹了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
刚才她梦到的是什么地方?
那两个人又是谁?
她在见到那名年长者的时候,心里涌现的是濡慕和依赖的情绪,似是一个幼童面对自己的长辈,而且那名年长者对着自己叹息之时的怜悯之情,也完全不似作假,像是真得在同情自己这个“少主”。
可问题是,她算是哪门子的少主?
还有那个隐藏在层层红色纱幔之后的人,应当是个男人,可是投影出来的衣服轮廓,又像是女子穿着的纱裙。
顾云影摁住自己的额角,只要让她一回想起那人从纱幔后伸出来的那只手,她仍然感到了一阵恐惧,全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竖起来,吓得她从梦境中马上脱离出来。
这种恐惧的感觉,是她从来未有过的。
那殷红的指甲,就像是用心脉处的新鲜血液一点一点涂上去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滴落下来。
红色纱幔将那人后面的景象遮挡得严严实实,唯有穿堂风呼呼穿过的时候,顾云影从被吹起的一角,偶然瞥见了一个很小的祭台。
那祭台的形状,让她似曾相识,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一声激昂的公鸡打鸣,骤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索。
与此同时,刺眼的晨光从厚实的窗户纸中穿透进入,将昏暗的房间尽数照亮,迎来新的一天。
顾云影挠了挠头,低头嗅闻自己的衣服,出了一身的汗,她直接对着自己施展了一个清洁术,然后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将脏衣服放入储物袋中,等有空了再一起洗。
虽然清洁术也可以清洗衣服,但顾云影对于术法掌握得着实一般,很容易在清洁衣服的时候,顺手将衣服给报废了。
“叩叩叩。”
有人在外面敲门,白云深站在门外唤道:“顾道友,自在观的人应该要过来了,还请你尽快洗漱,同我一起出去。”
顾云影听到这人理所当然的要求,直接抽过枕头就扔过去,扔到了门框之上。
“你大爷的,天才刚亮呢!”
白云深知道她已经醒来了,便转身距离顾云影的房门远一些,倚靠着庑廊下的红色柱子,解释道:“女子出门之前,不都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吗?我尊重你的这份爱美之心,所以提早一点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