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纹的车厢内部,语气酸溜溜地说道,“你说金家有没有流落在外的儿子,我觉得我可以。”
顾云影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这个太上宗的首席丢人弟子。
金萱萱也登上了车厢,她转身的时候没有和阿爹说一句话,因为想说的,要说的,刚才都已经说完了,她必须要走上路了。
金飞浪冷眼旁观着这对情深父女,嗤笑一声,最后登上车厢,却没有进去,而是坐在外面指挥着羊驼。
羊驼载着刻有减轻重量的阵法的车厢,车轱辘缓缓地碾过地上的青草,却没有留下任何的车印,唯有看似简陋的车厢外壁传来嘎吱嘎吱的木头声响。
金斯年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车厢朝着西边走去,直至走到天际线的另一边,彻底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幽幽地叹出一口气,喃喃道:“老祖说,十四年前的旧债该还了,可是萱萱到底欠了他们什么……”
这声疑惑的叹息,被清晨的风一吹,犹如溅起的水花,旋即破碎在四周湖面。
——
等到行驶了五个时辰之后,金飞浪将羊驼驾驶到了去往沙漠海的主道上,他便也钻进了车厢之中。
如今的四人,皆听从了他的建议,一身贫穷的粗布麻衣,让打小锦衣玉食的金萱萱特别不适应,老是忍不住地在身上挠痒痒,白皙柔嫩的皮肤已经起了好几块红疹,包括左边的脸颊也起了一块红疹。
她吓得都快哭出来了,害怕自己会因此而毁容,想要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找出治疗的伤药,但是被金飞浪冷酷无情地阻止了。
“现在你就受不了了,那等到进入沙漠海的时候,你岂不是就要哭爹喊娘地回家了。”他一把夺过金萱萱手中的伤药,冷声道,“给我忍着!”
金萱萱疼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她的眼眶红红,弱弱地辩解道:“可是真的很疼……”
“我当年被你们金家撵到沙漠海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金飞浪眼含嘲讽地盯着娇声娇气的金萱萱,裂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只是那牙齿顶端略尖,就像是一头闻着血味的鲨鱼齿,让金萱萱不寒而栗。
“像你这样娇滴滴的大小姐,是西域那些奴隶贩子们最喜欢的,每年他们都会趁着沙漠海停歇的时候,悄悄地溜到岭南和东陆,拐走和抢走不知道多少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女人,然后在路上慢慢地教导你们服侍未来的主子。”
“大概五十多个娇滴滴的女人里,有那么一两个不听话的,被活生生地打死,还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