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一面夹紧尾巴做人,一面想方设法的巴结权贵。
而打通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
延恩侯的三子,窦叔常就娶了陈大学士家的庶女。
靠着岳家,窦叔常得了个七品的勋职。
虽然依然没有实权,可到底入仕了啊,也算是一个信号,只要窦家不再起什么幺蛾子,而是本分行事,圣上也不会再计较当年的事。
窦叔常成为窦家的经典案例,窦季常眼瞅着到了婚配年龄,窦家便想也为他找个得力的岳家。
安家,门第低了些,可安铭有个厉害的岳父。
若是娶了他的女儿,也就间接的跟王家成了姻亲哩。
所以,窦季常救了人,非但没有想办法避嫌,反而招摇过市,这种做法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啊。
安铭再不食人间烟火,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猜出了窦季常的心思。
要说,窦家再不堪也是侯府,安云芷一个伯府庶女能嫁给侯府嫡子,倒也不算低嫁。
但安铭还是想知道,安云芷的打算。
“不,我不嫁,我才不要嫁给窦季常。”
安云芷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但头发还是湿着,她跪坐在正堂,凄厉的喊着。
就这么一个浪荡子、窝囊废,就算是侯府世子,她都不稀罕。
“不嫁?你被他一路抱着逛遍了大半个院子,满京城的权贵都看到了,你不嫁他,你还能嫁给谁?”
王氏高坐在主位上,看到杨姨娘母女狼狈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反正我不嫁。”
安云芷到底年纪小,遇到这样的大事,早已乱了分寸,忽的想起了什么,指着安妮叫道:“是你,都是你,是你把我推进湖里的!”
安妮一脸惊愕,旋即露出委屈的神情,“四妹妹,你怎么又污蔑我?!”
话还没说完,安妮就梨花带雨,哭得很是伤心,“四妹妹,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竟每每都针对我?”
安妮仿佛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往事,低低的啜泣,“小时候,明明是你打碎了爹爹的砚山,却硬说是我打碎的,害得我被罚跪祠堂,还不许人给我送水送饭。”
“明明是你弄湿了大奶奶的佛经,却偏要说是我弄坏的,害我被打了二十手板。”
“你四岁那年,不小心踢伤了祖父养的叭儿狗,却栽赃在我头上,我娘留给我的两个丫鬟,因为这件事活生生被打死了。”
“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