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笔签发的离婚书。
如此,就算日后曾家人找来,也再无反悔的可能。
拿到了离婚书,安妈妈还逼着曾贤良当着张督军的面儿写了一张两万块大洋的欠条。
“不不,我不要钱,我不要离婚!”
安妈妈把离婚书和欠条交给安妮,却被安妮慌忙推开,她哀戚的看向曾贤良,“贤良,我——”
曾贤良唯恐安妮说出“不离婚”三个字,赶忙摆手,“好好,离婚书已经签了,自此咱们再无瓜葛。王氏,日后还望你珍重。我欠你的钱,也会尽快还清。”
不还不行啊,曾贤良怕王氏会拿这事相要挟,再逼他复婚什么的。
为了早日彻底摆脱“王安霓”,曾贤良回到小洋楼后,急忙又去给老家写信,让父母赶紧筹钱,好把那两万块大洋还清!
“姑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大事落定,安妈妈忽然没了刚才的气势,她看了眼宽敞又陌生的街道,低声问道。
“叫黄包车,让他们把咱们拉去省城最好的宾馆。”
没了外人,安妮也不再演戏,她抬起头,擦干净脸上的泪,吩咐安妈妈道。
“是,我这就去叫黄包车。”
不多时,安妈妈便拦下了两辆黄包车。
不得不佩服这些车夫的八卦能力,在没有手机,电话也只是奢侈品的当下,靠着口口相传,车夫们还是在最短时间内知道了这桩大新闻。
看到安妮主仆两个,这两个车夫都有些同情。
“咱们省城最好的就是省城宾馆,还是以前德国人修建的,连歪果仁都过来住呢。”
车夫热情的说道,“这里距离省城宾馆不远,您给咱们三分钱得了。”
“多谢!”
安妮低眉敛目,柔柔的道了一声谢。心道这两位车夫还算厚道,没有欺生的乱宰人。
“哎哎,您客气。”
车夫热情的帮着安妮等人把行李放到车上,然后拉起车,飞快的朝省城宾馆跑去。
不多时,便到了省城宾馆。
车夫知道她们第一次来省城,还特意告诉安妮怎么开房,房费大概多少。
安妮直接给了两人一毛钱,多的四分钱权当小费了。
开了两间房,安妮和安妈妈睡一间屋,两个镖师睡一间。
来到充满日耳曼风格的房间里,安妈妈有些不安的说道,“姑娘,我、我不是办错事了?!”
她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