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将破损的地方重新补齐。
这种活儿,彼时是有专门的修床师傅。
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也往往是家里的男人来干,毕竟扯麻绳、绷床垫啥的都是力气活。
安妮却直接自己上了手。
她的动静不小,不止张家的人听到了,连左右邻居都好奇的探出头来。
尤其是东边的邻居于大婶,看到安妮大张旗鼓的自己绷床垫,故作好奇的问道:“哟,大海家的,你这是做啥哩。”
安妮淡淡的说道,“床垫上的麻绳呕坏了,昨晚睡觉的时候,我家银锁差点儿从床上漏下去。这不,今天天儿好,我把床垫拿出来补一补。”
“哎哟,这种活儿怎么能让你一个妇道人家干的,就算没钱找师傅,好歹让家里的男人搭把手啊。”于大婶故意扯着嗓子喊道。
安妮摇摇头,黯然道:“大海常年不在家,我都习惯了。再说了,这种事儿一次两次能麻烦别人,但总不能次次都麻烦人家。”
“唉,嫁给个当兵的,就是难啊。大海不在家,你就是顶门立户的顶梁柱啊。”
于大婶啧啧有声,又趴在墙头看了会儿热闹,一直看着安妮补完床,这才心满意足的下了梯子,然后跑去外头跟那些三姑六婆说闲话。
于大婶的八卦能力还是很强的,没过多久,整个张家村的人就都知道,安大妮有男人等于没有,不但自己拉扯孩子,连绷床垫这种事都要自己动手。
再联想昨天安妮的哭诉,村里不少人对她很是同情。
唉,男人有本事又能怎样,挣的钱又落不到自己手上,自己却还要守活寡,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的养孩子。
公婆都是偏心的,生生逼得爽利能干的安大妮变成了又懒又馋的泼妇!
安妮又成功洗白了一波。
弄完床垫,安妮开始打扫屋子。
那些陈年旧物,也都被她收拾了出来。
能用的,洗洗涮涮继续用。
不能用的,直接丢掉。
他们大房就一间屋,却要住娘儿五个人,再堆上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就挪不开步。
安妮一通收拾,一直忙到了中午。
期间,安妮不忘给小儿子喂奶。
今天早上,在屋里躺了一天一夜的穆贵枝也起来了。
不知道是脑袋受了伤,还是自己想明白了,穆贵枝竟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安妮针尖对麦芒。
她甚至主动帮李来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