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一味的收男方的东西,便给窦援朝也买了一块表,外加一支英雄钢笔。
当然,在付账的时候,安妮还不忘露出肉疼的表情,时刻维持着“安霓虹”的人设!
两人又去做了新衣服。呃,主要还是安妮在做。
彼时已经是五月,进入了初夏,而两人的婚礼则定在了一周后。
那时完全可以穿裙子了。
安妮便买了布料,找裁缝做了一件时兴的布拉吉和一条改良旗袍。
安妮还想给窦援朝定做一身西服,结果被窦援朝拒绝了:“我有衣服,不用做了。”
他每天都是穿军装,穿便装的时间很少,即便穿,他也更喜欢休闲服,而不是刻板的西装。
好吧,既然人家不想,那咱也不强求了。
安妮从善如流,反正她现在的人设也不是什么贤妻,而是个有些自私、拜金又贪慕虚荣的娇娇女。
两人在外面逛了一大圈,然后提着一堆东西回来了。
至于电视那些大件儿,窦母已经提前托朋友买好了,连包装都没拆,全都摆在了窦援朝的房间里。
安家那边也已经表示,他们会陪嫁闺女四床喜被、一台缝纫机。
这在八十年代初,也是极为丰厚的陪嫁了。
现在买什么都还是要票,缝纫机什么的,更是需要工业券,普通职工,攒好多年才能攒够买缝纫机的票哩。
安父安母从安霓虹上中学就开始攒票、攒钱,比如那四块红、绿绸子的被面,就是安母几年前买下的。
幸好他们两口子都有工资,儿子那边稍稍困难些,平日里他们也会贴补一点。
否则,安霓虹又是读书、又是买新衣服、新鞋子的,安父安母还真凑不够买缝纫机的钱。
另外,安爷爷也支援了一些。
他是伤残老兵,有政府抚恤、津贴,除了日常喝二两酒,老爷子几乎没有什么花钱的嗜好。
平日里留一些贴补孙子、重孙,剩下的,他全都留着给孙女。
当然了,安霓虹上班几个月,每个月八十多块钱的工资,她手里还捏着窦援朝将近二百块钱的工资,每个月还能挤出一二十块钱寄给家里。
这些钱,加上之前安妮寄回家的一百块钱奖金,安母全都给她攒了起来。
加起来竟也有二百块钱。
这二百块钱和安爷爷给的私房,安母全都放到了一起,凑了个五百块的整数,准备给安妮当压箱底的钱。